第95章 吃肉紧张

泡完了澡,沉维星看着夏思嘉拿过来的干净衣服,说:“有劳你去后院屋檐下替我收一张干净的帕子。¨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夏思嘉不为所动,从五斗柜里拿了一条宽大的黄毛巾出来。

“参谋长同志是不是忘了今天刮的多大的风啊?那后面屋檐下哪还有能剩下了的东西?”

她将毛巾捏在自己手里,并没有要递给沉维星的意思。

夏思嘉问:“你不是能稍微站一会儿吗?你自己站起来,我帮你擦身上的水。”

沉维星也不动,“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不是也要擦个身再睡吗?你去给自己准备水吧。”

夏思嘉抿唇忍笑。

为了不给她看,这男人真是什么说法都想出来。

也罢。

既然他那么不情愿,她就不当女流氓了吧。

身融魂交这事,还是在情投意合、你情我愿的状态下完成比较好。

不然,强扭的瓜甜不甜的不好说。

孩子是很难有的。

即便有了,也不是最好的种子。

反正她看过的科普书就是这样写的。

夏思嘉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

人还没走远,就听见身后立马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看把沉维星吓的!

她一转身,他就忙活成这样啊!

哼!

禁欲军官、清冷佛子,倒是都让他一个人演完了!

难怪前世的时候,夏思芫会到处去宣扬,说她不是存心要出轨别的男人的,而是因为他的丈夫从不疼爱他,还说沉维星喜欢男人!

夏思嘉倒不认为沉维星喜欢男人。+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因为她刚刚搂他的时候,他明明热得象一块烧红的炭似的!

他要是对女人没兴趣

才怪!

虽然最后还是坚持拒绝了。

但她想,大概是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吧?

毕竟过去吃了那么多年的素,突然让他吃肉,他感到紧张,也是合情合理的?

夏思嘉去洗漱了一番。

收拾好后再回来,沉维星已经睡下了。

他躺得四平八稳的。

双手自然交叠,放在了肚子上。

下半身穿着军绿色的短裤。

但上半身

光着。

煤油灯微弱的亮光,照得他身上更加轮廓分明。

肩膀宽沉,胸膛健硕。

胸肌、腹肌线条清淅而刚硬。

肚脐眼下,长着一线暧昧不明的汗毛。

就象一条箭头的后半截。

可惜,只见尾,不见头。

让人忍不住产生一股要顺势向下,查找到箭头的头的冲动。

夏思嘉不禁双眼一眯。

这男人嘴上说着“今天不要”。

“改天吧”。

可一转头,又和她玩欲拒还迎这套?

夏思嘉掀开蚊帐就钻了进去。

微凉的皮肤紧贴在沉维星灸热的胸口。¨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夏思嘉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轻声问:“沉参谋长,您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这体温高得太异常了,不大对劲啊!”

沉维星没有睁开眼。

只是抬起被她枕去了一半的右手手臂,摁住她散开头发的小脑袋。

“别乱动。”

夏思嘉的头发用艾叶混着保加利亚玫瑰花瓣洗过。

她特意在空间里烘干了才出来的。

这会儿,伴随着她的任何一个微小动作,香味都能自然飘逸散发。

沉维星不自觉地

深吸了一口气。

这轻盈蓬松,自带阳光感的味道,就象一只无形的妖媚似的,顺着他的呼吸,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想问一问,爱妻这是用了什么香?

怎么这么好闻?

可是,光是想到“爱妻”这两个字,他就觉得心痒难耐。

沉维星真想让夏思嘉和他分房而居。

不是真的想。

而是不得不。

这样一个软玉温香的仙子睡在身边,谁扛得住?!

他只是军人!

不是皈依教门的道僧!

拿心爱之人来考验他的克制力

着实残忍!!!

沉维星苦笑。

甚至后悔自己当初的腿伤得真不是时候。

他这头精力旺盛难消,喉结滚动,宛若承受着烈火焚心的煎熬。

而夏思嘉却已经靠在他怀里呼呼睡着了。

白天上班,晚上杀蛇,她好累。

需要及时补充睡眠。

等沉维星听见夏思嘉喃喃呓语时,她已经在梦里狠狠赏了林碧两巴掌。

“如果你不是我亲小姨,我早就杀了你!”

“要不是你勾引我爸,妈妈就不会遭遇双重背叛的打击!”

“她应该活得更久”

“也许现在都还健健康康的陪着我,为我梳头,看我出嫁”

夏思嘉在梦里,战斗力爆表。

但实际上,躺在沉维星身边的她,却双手握拳,手指头紧紧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沉维星不知道她梦见什么了,但不愿意她这么掐伤自己,连忙掰开了她握拳的手,将她再搂紧了些。

一行清泪忽然顺着夏思嘉的眼角落下。

流到了沉维星的手臂上。

他心中大惊,不知道夏思嘉究竟做了个什么样难过的梦。

“思嘉,醒醒。”

“妈妈”

夏思嘉嘤咛梦呓,噙着泪,露出了笑容。

沉维星不敢再摇晃她,甚至连替她整理头发的手,都由不得放轻了动作。

原来是梦见妈妈了。

沉维星暗暗叹息。

当初,他和丁家父子一起北上明珠城,向她外祖父拜师学艺的那一年,恰逢夏思嘉的母亲去世不久。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原以为时间如同良药。

医治好了她心里的伤。

然而,至亲的离世,终究是生命中的一场风暴。

就象屋外正在发生的一切。

沉维星心疼地用手臂环住夏思嘉。

哪怕手臂都已经被她压麻了,他仍不知疲倦地轻轻给她抚着后背。

宛如在哄哭得睡着的孩子。

而夏思嘉的呓语,还断断续续的,没有结束。

“妈妈,你不要再来我梦里了。”

“因为你每次来,你不问我过得好不好,不问我枕边人是否真的是心上人”

“你只问我为什么不对小姨客气一点”

“她是我的长辈,这不假。”

“但在我心里,她也是杀害我妈妈的间接凶手!”

“她在弥补我的这些方方面面上,做得甚至不如爸爸”

“爸爸起码还会动不动给我买翡翠、钻石,名包和名表。”

“但小姨多节省啊。”

“她哄得爸爸把钱都花在她们母女身上。”

“对我的关系和所谓的爱,全靠一张嘴叭叭就完了。”

“我不是三岁小孩了。我听得出什么是真心,什么是虚情假意。”

“相比起那些一点也不值钱的漂亮话,还是爸爸给我的钱最实在。”

“他年纪大了之后,好象也终于看穿小姨是什么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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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发现我不爱戴珠宝名表,他就改送我名家字画,古董奇石,陈皮人参,还有旷世罕见的夜明珠。”!为了讨个好事成双的彩头,爸爸说拍就拍了,转头就送来我家。”

“统统都被我收进了花园的保险柜里吃灰。”

“当然,我知道,不仅因为他看透了小姨,也因为他老了。”

“他膝下无儿,夏思芫又是个没用的。他指望着我给他养老”

“只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嘻嘻”

夏思嘉的梦呓,听得沉维星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