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猩红宿命：雷霆之变
宇智波佐助的视线还停留在化作水流的分身残骸上，指尖残留的查克拉余温尚未散去——刚才那记分身诱敌本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却没料到鼬的反应速度快到如此地步。
空气中突然传来火焰灼烧的焦糊味，佐助瞳孔骤缩，浑身汗毛倒竖，多年生死搏杀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侧身，可已经太迟了。
橙红色的火焰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是凤仙火之术的轨迹，可在那跳跃的火焰中，数十枚泛着冷光的手里剑正以刁钻的角度隐藏其中——是凤仙火爪红！
佐助背后仅存的那只咒印翅膀猛地展开，鳞片覆盖的翼膜挡在身前，火焰撞上翅膀的瞬间，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翼膜表面冒出黑烟，却勉强将火浪拦了下来。
但那些藏在火焰里的手里剑却如毒蛇出洞，轻易穿透了翼膜的缝隙，锋利的刃口划过佐助的后背，带起一串血珠。
“呃！”佐助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还没等他稳住身形，最左侧的手里剑突然加速，刃身因之前被火焰炙烤，还泛着通红的温度，直接劈向他另一只残缺的翅膀根部。
只听“嗤啦”一声，鳞片与肌肉被硬生生撕裂，那只本就摇摇欲坠的翅膀瞬间脱离身体，带着鲜血摔落在地，溅起一片滚烫的尘土。
通红的手里剑失去阻碍，直奔佐助的胸口而来，刃尖距离他的心脏只剩不到半米。就在这生死一线间，佐助体表泛起的咒印纹路突然黯淡下去，青黑色的查克拉如潮水般褪去——咒印二阶段形态竟在此时突兀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他双眼骤然亮起的猩红光芒，万花筒写轮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速旋转，眼白处布满血丝，紫色的查克拉从他体内疯狂涌出，在他身前凝聚成一具骷髅形态的铠甲。
“须佐能乎！”
骨骼碰撞的脆响中，须佐能乎第一形态堪堪成型，那只泛着紫光的骷髅手掌精准地挡在佐助胸前。
“铛！”通红的手里剑撞上骷髅手掌，火星四溅，手里剑瞬间被弹飞，插入远处的岩石中，只留下一个冒着青烟的孔洞。
“哦？终于用出来了吗。”不远处的宇智波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中却没有丝毫意外。
他双手快速结印，红色的查克拉如火山喷发般从体内爆发，同样一具骷髅形态的须佐能乎瞬间成型，与佐助的紫色须佐能乎遥遥相对。两只须佐能乎的骷髅手掌同时抬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在空中狠狠相撞。
“轰——！”
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查克拉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地面被掀飞数米厚的土层，周围的树木连根拔起，化作断木飞向远处。
佐助和鼬同时被冲击波震飞，两人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双脚落地的瞬间，脚掌与地面摩擦产生刺耳的声响，在地上留下两道长达数十米的沟壑，沟壑尽头的岩石被硬生生踩碎，碎石飞溅。
稳住身形的两人没有丝毫停顿，眼中的万花筒写轮眼同时爆发出更强的光芒。紫色与红色的查克拉再次涌动，须佐能乎的形态飞速进化——骷髅铠甲上覆盖了一层查克拉肌肉，手臂与腿部的轮廓更加清晰，第二形态已然成型。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只须佐能乎的手中同时出现三枚巨大的勾玉，勾玉表面刻着与写轮眼相似的纹路，用查克拉绳状物连接，正是八坂之勾玉！
“喝！”两人同时低喝，须佐能乎猛地将勾玉掷出。红色勾玉与紫色勾玉在空中交错，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向对方。
可鼬对须佐能乎的操控显然更加纯熟，红色勾玉在空中微微调整角度，避开紫色勾玉的正面冲击，反而从侧面狠狠撞在紫色勾玉的边缘。“咔嚓”一声，紫色勾玉表面出现裂痕，随即被红色勾玉撞飞，失去准头砸向地面，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而红色勾玉则毫不停留，笔直地命中佐助的紫色须佐能乎胸口。
“砰！”紫色须佐能乎被撞得向后滑出数米，查克拉铠甲上出现一道明显的凹陷，佐助体内的查克拉一阵紊乱，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可还没等他缓过劲来，鼬的红色须佐能乎突然发生新的变化——左手出现一面泛着银光的盾牌，盾牌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是八咫镜；右手则握住一柄古朴的长剑，剑身泛着淡淡的酒红色光泽，正是传说中的十拳剑！
“要动真格了吗？”佐助眼神一凛，不敢有丝毫大意。他立即加大瞳力输出，紫色须佐能乎的手臂突然发力，将尚未完全消散的紫色勾玉碎片重新凝聚，强行偏转了后续袭来的红色勾玉轨迹。
同时，紫色须佐能乎的右臂快速变化，查克拉凝聚成一张巨大的长弓，弓弦上搭着一支由查克拉凝聚的箭矢，对准鼬的红色须佐能乎，猛地射出。
可鼬只是淡淡抬手，八咫镜挡在身前。箭矢命中盾牌的瞬间，八咫镜表面泛起一层微光，根据箭矢的查克拉属性瞬间调整自身特性。
原本威力强劲的箭矢，在接触到八咫镜的刹那，查克拉便如潮水般消散，只剩下一缕青烟，彻底失去了破坏力。
“不好！”佐助眼睛骤然睁大，因为他看到鼬的红色须佐能乎握着十拳剑，已经欺身而至。
他太清楚十拳剑的威力了——那是从葫芦中飞出的酒所化，能将被刺中者拖入醉梦般的幻术世界，更能永久封印对手，配合八咫镜，简直是攻守兼备的完美组合。一旦被刺中，自己就彻底输了！
千钧一发之际，佐助猛地张开嘴，体内的查克拉疯狂涌动，将查克拉高度压缩后，一股炽热的火焰从他口中喷薄而出。火焰在空中凝聚成三条巨大的炎龙，龙首高昂，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正是豪龙火之术！三条炎龙带着焚毁一切的气势，直奔鼬的红色须佐能乎而去。
“徒劳。”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红色须佐能乎再次举起八咫镜。八咫镜表面的光芒瞬间暴涨，炎龙撞上盾牌的瞬间，便被八咫镜的特性彻底抵消，连一丝火星都没能留下。
但佐助要的就是这个瞬间——炎龙消散的间隙，他已经借着后退的惯性拉开距离，左眼的万花筒写轮眼突然流出鲜血，黑色的火焰如墨汁般从瞳孔中溢出，瞬间蔓延成一片火海，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黑色。
“天照？”鼬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佐助居然也觉醒了这招黑色劫火。但惊讶只是一瞬，他左眼同样流出鲜血，黑色火焰从他眼中涌出，两团天照黑焰在空中相遇，相互吞噬、湮灭，黑色的火星溅落在地，将地面烧出一个个深洞，却没能对彼此造成任何伤害。
看着天照再次失效，佐助的眼神变得更加决绝。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的万花筒写轮眼旋转到极致，紫色的查克拉如海啸般从体内爆发，须佐能乎的形态开始疯狂进化——查克拉肌肉上覆盖了一层坚硬的铠甲，头部出现了完整的头盔，背后展开一对巨大的翅膀，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长剑。完全体须佐能乎！
佐助操控着紫色完全体须佐能乎，猛地扇动翅膀，向着高空飞去，云层在他身后快速掠过。鼬自然不会放过他，红色的查克拉同样暴涨，红色完全体须佐能乎紧随其后，两具巨大的查克拉巨人在天空中留下两道残影，很快便冲入云层之中。
可鼬不知道，这正是佐助的计谋。进入云层的瞬间，佐助左手快速结印，体内的雷遁查克拉疯狂涌动，右手凝聚出一团蓝色的电流，正是千鸟！
他将千鸟猛地刺入云层，雷遁查克拉瞬间引动天地间的雷电力量。云层中，无数道银白色的闪电开始汇聚，形成一只巨大的麒麟虚影，麒麟的眼中闪烁着狂暴的光芒，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
“雷遁·麒麟！”
麒麟虚影带着快如光速的速度，直奔鼬的红色完全体须佐能乎而去。鼬瞳孔骤缩，下意识地举起八咫镜，准备抵挡这招传说中的忍术。可下一秒，他却愣住了——麒麟虚影在半空中突然转向，竟然朝着佐助的紫色完全体须佐能乎撞去！
“忍术失败了？”鼬的心中充满疑惑，可还没等他想明白，眼前的景象就让他彻底震惊。麒麟虚影撞上紫色完全体须佐能乎的瞬间，没有发生爆炸，反而化作无数道紫色的雷电，融入了须佐能乎的体内。
紫色完全体须佐能乎的体表开始覆盖一层紫色的电弧，电弧如游蛇般窜动，原本的查克拉铠甲泛起一层淡淡的雷光，整个须佐能乎的气势瞬间暴涨，变成了一尊闪烁着雷电的紫色巨人！
佐助的声音透过须佐能乎传出，带着一丝冷冽：“这才是我的真正力量。”
紫色雷电须佐能乎猛地扇动翅膀，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瞬间出现在红色完全体须佐能乎面前。
没等鼬反应过来，紫色须佐能乎的拳头已经带着狂暴的雷电，狠狠砸在红色须佐能乎的胸口。“砰！”红色须佐能乎被砸得向后飞去，查克拉铠甲上出现一道深深的凹陷，电弧顺着铠甲蔓延，发出滋滋的声响。
鼬连忙操控红色须佐能乎反击，手中的十拳剑带着封印之力，刺向紫色须佐能乎。可紫色须佐能乎的速度实在太快，轻松避开十拳剑的攻击，同时右手的长剑带着雷电，劈向红色须佐能乎的手臂。
“铛！”两柄剑相撞，红色须佐能乎被震得手臂发麻，长剑上的雷电顺着十拳剑蔓延，让鼬的查克拉一阵紊乱。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红色完全体须佐能乎完全落入下风。紫色雷电须佐能乎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狂暴的雷电，速度快如闪电，红色须佐能乎根本来不及防御，查克拉铠甲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十拳剑的攻击也变得越来越迟缓。
终于，紫色须佐能乎抓住一个破绽，一脚踹在红色须佐能乎的腹部，巨大的力量带着雷电，将红色须佐能乎从高空狠狠踹向地面。
“轰——！”红色完全体须佐能乎重重砸在地上，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碎石与尘土冲天而起，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震颤。鼬在须佐能乎体内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查克拉已经消耗到了极限。可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佐助的最终一击，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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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的完全体须佐能乎悬浮在云层之上，闪电缠绕的紫色查克拉躯体如雷神降世，每一次呼吸都引动天地间的雷元素共鸣。他看着下方被击落的红色须佐能乎，左眼万花筒高速旋转，眼白处布满血丝——这是将瞳力与雷遁·麒麟之力彻底融合的最后时刻，也是他为这场宿命之战画上句号的终极一击。
紫色须佐能乎的右臂猛地向后拉开，原本覆盖手臂的查克拉铠甲逐渐分化，化作一张由雷电编织而成的巨型长弓。弓身之上，紫色电弧如游蛇般窜动，每一次闪烁都让周围的空气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云层被这股力量牵引，开始快速向弓身汇聚，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能量漩涡。
而那支箭，则是佐助将自身所有查克拉压缩至极致的产物：箭尖由纯粹的雷遁查克拉凝聚，泛着刺目的银白色光芒，箭杆缠绕着天照残留的黑色火焰，箭尾则飘荡着须佐能乎的查克拉流苏，三种力量在箭身上交织，散发出让天地为之震颤的压迫感。
“这一击，了结一切。”佐助的声音透过须佐能乎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左手按在弓身之上，最后一次注入瞳力，紫色须佐能乎的眼眶中，万花筒图案骤然亮起，整个天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云层停止流动，风声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支箭身上越来越盛的光芒，将整片天空映照成诡异的紫银色。
下一秒，佐助松开了拉满的弓弦。
箭矢离弦的瞬间，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反而是一种极致的寂静。但这寂静只持续了千分之一秒，紧接着，一道贯穿天地的紫色光柱从箭身爆发而出，光柱所过之处，云层直接被撕裂成两半，露出下方漆黑的天幕。
箭矢飞行的轨迹上，空间出现了细微的扭曲，地面上的岩石、树木甚至是残留的火焰，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吸向轨迹，瞬间化为齑粉。
此时，宇智波鼬的红色完全体须佐能乎刚刚从坠落中勉强稳住身形，查克拉铠甲上已经布满裂痕，原本紧握十拳剑的右手微微颤抖——刚才的坠落已经让他的查克拉消耗过半，而眼前这道紫色光柱带来的威胁，远超他毕生所见的任何忍术。
他下意识地举起八咫镜，试图用灵器的特性抵挡，可八咫镜表面刚刚泛起光芒，就被光柱散发的气息压得黯淡下去。
“不可能……”鼬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第一次在这场战斗中感受到了“无力”——不是因为查克拉耗尽，而是因为这一击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他对忍术的认知。
紫色箭矢毫无悬念地命中了红色须佐能乎。
没有碰撞的瞬间，只有一场足以改写地形的大爆炸。
首先是雷遁之力的爆发。箭矢命中的刹那，银白色的雷电以红色须佐能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出直径千米的雷暴圈，雷暴圈内，所有的岩石、土壤都被雷电瞬间汽化，地面出现一个不断扩大的深坑，坑壁被高温烧成琉璃般的黑色结晶。
紧接着是天照黑焰的肆虐，黑色火焰借着爆炸的冲击力，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点燃，形成一片黑色的火海，火海之下，地面被烧得通红，甚至开始缓慢熔化，变成流动的岩浆。
最后是须佐能乎查克拉的冲击，紫色查克拉如海啸般向外推去，将雷暴和火海进一步扩大，原本矗立在战场周围的山峰，在查克拉冲击下，先是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随后整座山峰开始倾斜、崩塌，巨大的岩石块在冲击中被抛向高空，又在半空中被雷电和火焰撕裂，化为细小的碎石雨。
这场爆炸持续了整整三分钟。
当烟尘逐渐散去，战场的景象已经彻底改变：原本起伏的山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直径超过五千米的巨型陨石坑，坑底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岩浆，岩浆表面还在冒着气泡，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
坑壁陡峭而光滑，呈现出被高温灼烧后的黑色，坑的边缘处，原本被宇智波斑一剑削平的那几座山头，此刻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片平坦的焦土，焦土上还残留着紫色的电弧，偶尔闪烁一下，便会让地面再次裂开一道细缝。
红色的完全体须佐能乎早已在爆炸中消散，查克拉的碎片如红色的萤火虫般在空中飘荡，又迅速被岩浆的高温吞噬。
宇智波鼬半跪在陨石坑的中心，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得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流淌，在脚下的岩浆边缘凝结成黑色的血痂。
他的左眼紧闭，右眼的万花筒写轮眼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只剩下疲惫与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弟弟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更没想过，这场以“赎罪”为名的战斗，最终会以自己的彻底败北收场。
而在陨石坑上方的天空中，紫色须佐能乎缓缓散去，宇智波佐助落在坑边的焦土上，单膝跪地，左手捂着左眼，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渗出。
他看着坑底半跪的鼬，呼吸急促，身体因为查克拉耗尽而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卸下重担的释然——这场跨越数年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击之下，画上了句号。
坑底的岩浆还在缓慢流动，陨石坑边缘的焦土上，偶尔有火星闪烁，远处的山林中，传来阵阵鸟兽逃窜的声音。天地间，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那道足以载入忍界史册的巨型陨石坑，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一战的惨烈与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