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要一个答案
艾玛兴奋地冲进马格努斯的宿舍，吓了屋里其他男生一跳。
不过两人互相有意思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没人多说什么，甚至还有人跟他们道了声早安。
马格努斯正躺在床上睡觉，突然有个沉甸甸的东西压在他身上。
他没睁眼，张口就骂查德：“查德，你又胖了！这周别想吃东西了！”
“喵……”查德远远传来委屈的叫声，显然是被冤枉了。
“啪~”
艾玛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是我啦，马格努斯。快起来看看我的扫帚，第一把能正常用的扫帚原型做好了！”
拉格纳刚从浴室回来，见艾玛在叫马格努斯起床，便凑过来帮忙：“等等，我知道怎么叫醒他。”
他清了清嗓子，突然捏着女声喊：“我的天！谁来帮帮我啊！我丢了十亿加隆！谁帮我找着，就分他一亿！”
马格努斯眼睛“唰”地睁开，蓝色的瞳孔亮得惊人，可下一秒就垮了肩膀：“唉……原来是梦啊。”
他打了个哈欠，“艾玛，怎么了？”
“快起来看我新发明的扫帚！”艾玛又兴奋地说了一遍。
马格努斯点点头，慢悠悠爬起来穿好衣服，又用魔法清洁了牙齿和嘴巴。
“走吧。拉格纳，你也来。西弗勒斯呢？”
“他说要去图书馆研究新咒语。”拉格纳耸耸肩，跟了上去。
清晨的阳光正好，三人来到海格的小屋外，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那会儿海格又去禁林里了，正好方便他们试扫帚。
地上放着个东西，用布盖着，显然艾玛是特意准备了“揭幕仪式”。
她清了清嗓子，骄傲地站在自己的发明前：“见证我最伟大的作品吧！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年，熬了无数个通宵才做出来的，我给它起名叫‘无限之龙1号’！它的魔法引擎能2秒内从0加速到100，4秒就能冲到400，最高速度能到600。还能发射魔法子弹——子弹的魔力就来自骑扫帚的巫师本身。流线型设计能把风阻降到最低，特制的涂层还能进一步减少阻力。”
“前面的探照灯能保证低空夜间飞行顺利，还有个急救储物格。对了，还有柔软的皮质座椅，既能坐得舒服，也能支撑高强度飞行。”
“唰！”
她掀开布，那台“扫帚”彻底露了出来，它看着根本不像扫帚，反倒像一架迷你喷气式飞机。
马格努斯和拉格纳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地上还放着另一台，总共两台。
“想试试吗？”艾玛问。
拉格纳以前其实不怎么喜欢飞，但自从能变阿尼玛格斯后，倒慢慢爱上了飞行的感觉：“当然想！”
马格努斯也走到一台扫帚旁，可坐下后却看向艾玛：“嗯，我可能需要‘技术员’在旁边讲解功能。艾玛，不如你跟我一起？”
艾玛愣住了，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还是拉格纳的调侃让她回了神：“艾玛，你流口水了。”
她赶紧摸了摸嘴角，发现什么都没有，狠狠瞪了拉格纳一眼，然后走向马格努斯：“我很乐意帮忙。”
马格努斯让她坐在自己前面，就像以前骑马那样。
艾玛的后背紧紧贴着马格努斯的胸膛，马格努斯握着扫帚柄，将她轻轻圈在怀里。
她的脸涨得通红，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你……你会飞的话……有问题就问我。”
马格努斯轻声笑了笑，启动扫帚飞了起来，拉格纳也跟在后面。
“看看载两个人能飞多快。”
“唰！”
马格努斯全速飞向禁林深处，风迎面吹在两人脸上，可他们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从空中看禁林的景色实在太美了，让人挪不开眼。
拉格纳飞近了，喊道：“你们俩找个房间腻歪去！我先走了！”
说完就加到最大速度，一下子冲了出去。
马格努斯和艾玛对视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
“去给马人部落一个惊喜吧！”
就这样，他们在禁林上空飞了一整天。
中途还遇到了海格，这个大块头也想试试，结果拉格纳被迫挤在海格圆滚滚的肚子和扫帚柄之间。
“你们俩也找个房间去！”马格努斯故意调侃拉格纳，海格却没听懂，一脸无辜地说：“为什么啊，马格努斯？我有间挺好的小木屋啊。”
拉格纳现在可算是体会到被马格努斯调侃的滋味了，心里别提多憋屈。
……
12月19日到了，这是马格努斯一手操办并出资的圣诞派对举办日。
这次没邀请太多外人，除了魔法部的几个熟人。
大家都爱极了马格努斯办的派对。
派对允许穿便服，邓布利多也不反对马格努斯搞这些活动，他现在总算明白，这类聚会有多重要。
毕竟斯莱特林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一直希望全校能和平相处。
派对定在晚上8点到12点，不过一到三年级的学生10点就得去睡觉，主要是为了给高年级留出空间，尤其是情侣们。
派对上什么喝的都有，连黄油啤酒都备好了，这是马格努斯特意去霍格莫德的酒馆跟老板软磨硬泡才弄来的。
吃的也应有尽有：有艾玛超爱的各种披萨，有拉格纳能吃到撑的各种鸡肉。
至于马格努斯，可惜派对上不太适合吃煎饼，只好跟着吃些普通的派对餐点。
马格努斯穿了套黑色西装，里面配黑衬衫。
艾玛穿了条浅黑色长裙，内搭衬衫式上衣，外面还搭了件大衣。
她不喜欢穿太暴露的衣服，而且天确实冷，不是每个人都像马格努斯那样身躯自带加热。
拉格纳也穿了黑西装，不过内搭是红衬衫，斯内普则是黑西装配深绿色衬衫。
四人往那儿一站，颜值直接拉满。
“兄弟，你今天帅爆了，莉莉肯定会盯着你看的，不过你可别理她。”拉格纳跟斯内普说道。
他俩现在都是单身，没什么感情纠葛。
斯内普的情况还好理解，拉格纳则有自己的“理论”：“我要追的姑娘，得是那种一眼就能让我的‘小拉格纳’像旗杆一样竖起来的。”
可到现在，他也没找到这样的人。
于是两人干脆坐在一边，像两头小猪似的猛吃。
艾玛和马格努斯也在那儿吃披萨，好多女生过来邀马格努斯跳舞，都被他礼貌拒绝了。
也有不少男生找艾玛，却被她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你对别人温柔点嘛，艾玛。别真让人家觉得你是我的迷妹。”马格努斯开玩笑说。
艾玛嗤笑一声，咬了口芝士鸡肉披萨：“哼，让他们说去。我可比那些被洗脑的生育工具强多了。”
马格努斯笑了：“你这嘴，可真够伤人的。”
时间慢慢过去，大礼堂里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四年级及以上的学生。
大部分老师也走了，包括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
斯拉格纳霍恩留下来负责，可他喝得醉醺醺的，正跟清醒的弗立维教授跳着滑稽的舞。
除此之外，剩下的大多是情侣，伴着浪漫的音乐跳舞。
格兰芬多四人组里，除了彼得，其他三个都找了舞伴跳舞。
彼得没过多久就去睡觉了，看着朋友们都玩得开心，他心里嫉妒得难受，实在待不下去。
“西弗勒斯，走，跳舞去！你头发这么长，今晚假扮我舞伴也没问题。”拉格纳突然站起来说。
四人都喝了点黄油啤酒，脸上泛着红晕，有点微醺。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斯内普居然真的站起来，抓住拉格纳的肩膀：“不行，我的朋友。今晚你是我的舞伴，我的‘小宝贝’。”
拉格纳吓得后退了几步：“哇哦，冷静点，西弗勒斯！我们兄弟之间得保持距离。我可不想你产生幻觉，把我当成莉莉然后亲我。”
两人打闹着离开了，马格努斯看向艾玛：“艾玛，要跟我跳支舞吗？”
艾玛懊恼地叹了口气：“唉，你总算问我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邀我，只能靠吃披萨打发时间呢。走！”
马格努斯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向舞池。
一开始两人跳得很僵硬，完全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
艾玛闷哼一声，把他的手按到自己腰上：“我不会被你碰一下就化掉，马格努斯。手放这儿，看高年级的怎么跳的。”
她说着，双臂环住了马格努斯的脖子。
马格努斯看着她亮晶晶的灰眼睛，能清楚看到她泛红的脸颊，他轻轻笑了笑，身体放松下来，两人的动作也变得流畅起来。
舞池里满是情侣，灯光昏暗，轻柔的慢歌萦绕在耳边，氛围好到极致。
唯一煞风景的是拉格纳和斯内普，他俩还在吵吵闹闹地学跳舞，互相骂个不停。
可这些声音马格努斯和艾玛都听不见了，他们眼里只有彼此，仿佛被对方的目光吸住了。
“啊……怎么这么热啊，明明天这么冷。梅林啊，你身体怎么能散发出这么多热量？”艾玛喘着气抱怨。
“那就把大衣脱了吧，我也把外套脱了。”马格努斯提议。
两人挥了挥魔杖，外套就消失了。
他们重新跳起来，可艾玛还是觉得身体发烫，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马格努斯的原因，是她自己的心跳太快了。
她从来没跟马格努斯靠这么近过。
这个从一年级就爱上的男孩，这个她最初以为只是个傲慢富家子弟的男孩，这个她愿意为之对抗黑魔王、甚至付出生命的男孩，终于对她的心意有了些许回应。
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堵马格努斯筑起的墙。
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越过那堵墙。
但今天，靠得这么近，她觉得那堵墙变薄了，可人性本就贪心，她忍不住希望能更进一步，希望他们之间能有真实、坦诚的关系。
可她又怕逼得太紧，让马格努斯反而疏远她。
有千言万语想跟他说，可那份恐惧让她把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这种感觉快把她逼疯了，有时候她甚至想大喊出来。
她已经尽全力了，努力想让他刮目相看，努力在魔法上变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到最好。
可那份煎熬却越来越重，恐惧也越来越深。
有时候她会想，与其在虚假又煎熬的期待里挣扎，不如被直接拒绝来得痛快。
可每次看到马格努斯，她又没了勇气，这份友谊对她来说太珍贵了，她不敢为了一段不确定的感情毁掉它。
他们就这么跳着，凝视着彼此的眼睛，动作渐渐变得像程序循环一样机械，音乐还在继续，两人心里却翻江倒海。
一个小时过去了，艾玛的眼睛突然抽了抽，透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接着，两行眼泪毫无预兆地从她眼里滑落，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马格努斯慌了：“你、你怎么了，艾玛？没事吧？”
她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强忍着眼泪：“我、我们能去外面说吗？找个安静的地方。”
马格努斯点点头，跟了上去，同时给还在跳舞的拉格纳和斯内普递了个眼神，他俩现在已经离得远远的，跳得像两只猴子。
看到信号，两人立刻跟上。
“西弗勒斯，走！我们得盯着点，别让那些坏女人和软蛋仔去打扰他们。”拉格纳用命令的语气说。
斯内普一脸疑惑：“我还是没明白，‘软蛋仔’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
斯内普猛地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着拉格纳：“你这阵子一直这么叫我？”
拉格纳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别不认嘛，你以前可不就是个软蛋仔。”
“所以，你这叫道歉？”斯内普怒气冲冲地问。
两人一边吵，一边不忘盯着四周，不让任何人跟在马格努斯后面。
三楼的阳台上，已经是晚上11点了。
天上飘着云，风特别冷，可两人都没在意，艾玛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马格努斯。
马格努斯走近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我……我今天要一个直接的答案。”她的声音抖得厉害，还结结巴巴的，显然是用尽了所有勇气，“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快把我逼疯了，心也疼得厉害。”
马格努斯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低下头，心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面对。
他很清楚，今天这场对话，他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