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194回：娄振华被释放了
“那你...那你就在绸缎庄里头过过瘾吧？穿回来，丢在家里也是积灰。”
田枣回屋后不久，果然又闹腾起来了。
李婶从厨房里出来，直接挑起门帘走了进去。
“糟心的，爸，你看看你！铁蛋儿真可怜。”
李贵咳了几声，他也是无心的。
周震南将老婆接回家就开始忙前忙后，嘴里哼着红歌。
“今个儿怎么了？心情挺不错啊！”
“当然，上回暗杀我的那帮人，今天给罗勇他们无意中端了。”
“真的啊？什么地方？”
“就在前门火车站家属区，靠近花市口。”
“怎么在那里了？这里可是崇文区啊！”
“唔！看来赵刚取消崇文区政府，算是因祸得福了。”
正如周震南分析的那样，赵刚得知崇文区藏污纳垢后，也是一阵后怕。
“老赵，看来连老天都在保佑你啊！”
“别提了，我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一直到下班都有些忐忑，直到组织部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党校学习。”
“你这是...该不会有人要搞你吧？”
“谁敢？姓黎的眼看着要倒霉了，娄振华终于松口了，咬出来不少人，这次娄家的财产全数充公是定了。看在他抗美援朝时期主动为国家捐赠物资和急需药品的份上，会给他保留一些定息，也很有限。我估计他在想着退路了。”
“那他妻女呢？”
“应该不会继续待在四九城，这个案子一结束，我估计他得离开，最大的可能是南边，甚至是香港。我听说他们家早先就有人在香港扎根。”
冯楠一边帮着佣人阿姨做晚饭，一边搭着话，“那大茂可以解脱了啊！”
“娄家跟许大茂有什么关系？噢！你放心吧！娄家只要不傻，不会再纠缠许大茂的。”
上头的博弈终于分晓了，娄振华给妻女争取了一条活路。
以娄家这些罪证，后半辈子想要获得自由，比登天都难。
娄振华被解开手铐和脚镣，走出暗无天日的审讯室，第一反应就是抬起酸胀的左手手掌捂脸，久违的太阳光实在是刺眼极了。
“爸爸！”
“振华！”
“先回去吧！别在这里说。唉！”
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几十岁的娄振华，想破脑袋都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佣人的儿子手上。
看来自己做事还是有纰漏的，不然看似人畜无害的许富贵怎么会掌握到他的这么多罪证？
“老板！”
“小王，你把我们送回去后，就把人都遣散了，还有给我们一家三口订一张去广州的火车票。”
“好的老板！”
王秘书从来不会过问娄振华缘由，只是服从指派。
“振华，我们真的没事了吗？”
“回去再说！尽快把行李收拾出来，只带衣服，其他一样别拿。”
“爸爸，都怪我！”
“晓娥，这不怪你。这是爸爸命中的劫难。不过，从此以后，你不能再任性了。去了香港后，你必须完成跟刘家的联姻了。是爸爸对不起你啊！大房二房那些人可不会惯着你的。你也得从这一刻开始，慢慢成长起来，靠人不如靠己。”
“爸爸，我恨！”
“放心，害我们的，爸爸会报仇，一定会的。”
这次押宝失误，使得赵刚不讲情面的打压娄家，黎部长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没有谁是铁板一块，娄振华坚信，赵刚总是会露出马脚来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四九城这些产业，没了就没了，虽然承诺给定息，他们都要走了，谁会在意这些小钱？
等他们在香港与刘氏家族联姻，失去的早晚会回来，到时候，他有的是法子，报复回来。
到时候，妻女都在香港，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多门火急火燎的去了小酒馆，将许大茂叫了出去。
“娄家那窝子放了？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这次娄家起码被扒了几层皮，四九城这些企业都被充公，损失大发了。”
“多爸，那才九牛一毛，他们家在香港早有根基，要不是这次被抓，起码还要再蹦跶上十来年呢！”
“你从哪里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娄家的水深着呢！”
“你自己也得小心，特别是你妹妹还小，娄家离开四九城前，你得把她给看住了！”
这倒是给许大茂提醒了，就怕娄家那窝子狗急跳墙，真的要是把他妹妹拐带走了，很难找到。
“贾东旭，何雨柱，出来！”
“政府，我是冤枉的啊！”
“废什么话？都出来！”
看着囚室外面整整齐齐站着几排人，贾东旭还没怎么样，何雨柱似乎嗅到了什么。
“政府，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哪里都不去！不去！”
“由不得你！带走！”
贾张氏死了，尸体还让人纵火毁尸灭迹了，这个案子就成了无头悬案。
但是何雨柱确实跟贾张氏一起做了伪证，这个是有记录的。
使得无辜群众遭受了冤枉，必须得道严惩。
所以何雨柱就要被送去东北开荒。
至于贾东旭的身份，现在上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贾家菜窖里挖出来的干尸，证据都没法考证，除非有新证据出来，可以证明贾东旭不是贾张氏的亲生儿子，不然他的嫌疑依旧存在。
好在能够确认贾张氏与贾东旭血型一致，但是目前没有掌握亲子鉴定的技术，不能断定为亲生母子。
“什么？我儿子不是我亲生的？秦淮茹这个臭女人，背着我偷人了？”
“傻柱，是不是你的？”
“你发什么疯？洞房花烛夜不是你自己进的？”
“我那晚被灌醉了，我根本不知道...”
“上车！”
“政府，我真是冤枉的啊！我没跟他老婆乱搞啊！”
“你上这辆车，你去那辆车！”
还分开走？
就没几个人。
“政府，我不要死啊！”
何雨柱忽然咋呼了一句，车上车下的都开始求饶起来。
“再喊，给你拉去城外枪毙！”
“贾东旭，都怪你妈，害人害己！”
“嘁，你要不是想害人，你跟我一起陷害阎埠贵父子做什么？”
“我那是...”
“你是真傻子，你爹何大清一点没叫错！”
两个人被拖上两辆卡车，还在车斗里对喷。
直到卡车从看守所前分道扬镳。
许大茂将多门送回去后，保证给他书写一份报告书，这才原路返回。
经过东单的时候，他得去娄公馆看一眼，总觉得这家人邪性，不会是甘愿吃亏的主儿。
刚刚到了公馆前面，就看到一辆小汽车驶出去。
开车的人，他没见过，不像是那位钱伯。
穿着飞檐走壁靴，几乎九十度直角趴在外墙上。
“晓娥，别想了，快点收拾衣服！”
“妈妈，我还是不想嫁人。”
“别胡闹了！你爸爸说出去的话，就很难收回。况且香港那边，你大妈那些人，眼里可不揉沙子，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们母女俩去了那边就得寄人篱下。”
“可是爸爸才是主事的啊！”
“这就是你爸爸当初为什么急不可耐的将人送去香港的原因，不然我们母女俩怎么出头？你还能读书？这都是你爸爸为你争取来的。都怪我，不该把你的幸福交给那种人的。我要是知道..”
“妈妈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母女俩抱着痛哭起来。
收获了一笔小额的情绪值。
但是没有见到娄振华本人。
一楼的房间还亮着灯，许大茂像是蜘蛛侠一样，在墙壁上快速移动着。
“是我！帮我办一件事，明天我就要离开四九城了。前门火车站见面。”
接着就看到娄振华从抽屉里翻找着什么，接着一台电台被他从夹层里找出来。
【图林炸弹破译机截断一条加密电报，电文破译中...】
一连发送了好几条电文，都被许大茂截留了下来。
【雪山：我与妻女不日就要前往香港，听闻你此刻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想来可以帮我个人一个忙，到时候遇到了再说】
【信号源已锁定，当前位于香港半山】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有商品：娄振华的真实身份（500万情绪值），雪山的真实身份（1000万情绪值），香港保密局站长真实身份（1000万情绪值），澳门保密局站长真实身份（1000万情绪值），佛龛的下落（500万情绪值），峨眉峰的下落（500万情绪值），风筝的下落（500万情绪值），影子的下落（2000万情绪值）】
那辆小汽车又驶了回来，车灯扫向书房外的时候，许大茂已经不在原地了。
“老板，这是三张前往广州的车票。到了广州后，当地有人接应你们前往小渔村，那边有船只安排你们进入新界。”
“小王，辛苦你了。这个你收起来，别让人获得了。这次不能带你离开，你在四九城等我消息。”
“老板，我还年轻，没关系的。随时等您消息。”
“这笔钱你拿着，拿着！还有一些藏在京郊的宅子，你帮我看好了，这是我东山再起的筹码。”
“我明白的。”
“公司和厂子不久后有人来接管，你告诉那些人，不要吵也不要闹，顺利过渡就行。”
看来这个人，娄振华相当信任啊！
果然娄家的底蕴摆在那里，光是四九城里里外外的企业就超过了三十几家，底下职工都有十几万了吧？
居然连保定，天津都有娄家的产业。
“老板，张大半的唐古斋让公安局查封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算了，随他去吧！好在他也不知道什么机密的东西。”
“不用捞他出来吗？他的唐古斋可是帮我们销赃了不少东西呢！”
“你看着办吧！我估计公安局下场了，事情不会小，你别把自己搭进去。还有天主教堂那边，你去跟科波拉神父道一声歉，就说将来资助就要停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好家伙！
合着一直资助这些教堂的，就有你们娄家啊？
难不成娄家也是候鸟的资助者？
“这批东西，你去帮我出了，能淘换多少都行。放在你那里，找那些人办事，不给钱是不可能的。”
“明白！六爷那边...”
“你看着办，这个你拿着，他们这些人只认信物，不认人。”
许大茂看清楚了，又是一块钥匙牌。
离得太远，看不清上面的纹路，看来他很有必要去一趟华清池了。
娄振华认识地下世界的六爷一点不奇怪。
他也得找机会去会会这位六爷，不过不能是现在，这位六爷可太厉害了，稍不留神就会暴露自己的。
“白组长，信号丢失了！”
“信号最后在什么地方？”
“东单市场！”
白玲得到了甜头，这些天有时间就让人开车出来四九城闲逛。
没想到真就让她瞎猫遇到死耗子，找到了这里来。
“白组长，你看那边，是不是娄公馆？”
“唔！怎么跑来这里了？”
忽然，一道身影从车前一晃而过，倒是吓了几个人一跳。
“什么东西过去了？”
“好像是野猫吧？”
接着一辆小汽车就从娄公馆里驶出来。
“白组长，要追吗？”
“跟上去看看！”
小汽车一路从东四北大街穿过崇文门，马不停蹄地驶入半截街，拐进岗子胡同停下。
“白组长，那人下车了！”
“跟去看看！”
“白组长，你就留在车里吧！我去就行了。”
白玲有过一次被绑架的经历，你让她去，她也得谨慎。
等到测波车上的人都下车后，刚准备关车门，一只手伸了进来，吓了白玲直接后退拔枪。
“什么人？”
“胆子那么小，你怎么来了？”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路跟着娄家的车来的，需要跟你报备吗？”
白玲：你把我的台词说完了，让我说什么？
“那你怎么才来？”
“你们四个轮子，我就两条腿，不得去呼叫支援啊？”
“你报警了？”
“不然呢？里面有多少人，你们也不清楚，就敢让人进去查探？”
“那他们....”
“我帮你把他们打晕了，功劳簿就这么点功劳，稀释不了一点。”
白玲愣愣的看着许大茂，“你把我的人打晕了？”
“晕了总比死了强点。天主教堂里什么情况，有多少武装人员，你们都不清楚。”
“你去哪里？”
“我进去瞧瞧，别把大鱼放走了，你就在这里等待支援到来！一切行动听指挥！”
每次见到许大茂的时候，白玲都很放松，有时候觉得好笑，到底谁是公安？
无声无息的进到天主教堂西堂里，里头灯火通明，可以听到唱诗班的声音。
许大茂一身神甫装束，混了进去。
那个姓王的秘书果然就在其中，正在跟科波拉神父说着什么。
不过看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也就是个跑腿的而已。
许大茂直接走进一旁的告解室，并且向一旁的神甫出示了钥匙牌。
那人没有吭声，而是走向了科波拉神父，附耳低语了几句。
很快隔壁的告解室里就有人进入的响动。
许大茂照例将那块钥匙牌推了过去。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你们暴露了，公安跟着那个混蛋来的，我先走了。”
告解室的门很快被打开，科波拉神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朝着那几名神甫看了一眼，那些人心领神会的带着王秘书从边门离开。
很快有信徒从外面小跑着进来，朝着科波拉神父慌张的比划了什么。
看来是印证了许大茂的说辞。
不过他表现的很淡定，这里无论是唱诗班还是信徒都没有违规的地方。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你把公安引来了，你知道吗？”
“不可能！我从娄公馆出来，中间没有停靠任何地方。”
“神父很不满，所以你得受到惩罚。”
“不不不，别杀我！”
接着耳边传来几声骨骼断裂的声响，王秘书直接昏了过去。
增援前后脚来的，白玲没有等来许大茂，反而等到了郝平川他们。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受到袭击了？”
“说来话长，你带着行动组的人先去那家天主教堂看看！”
“教堂里有特务？”
“现在不知道，我们是跟着娄家的司机来的。”
“娄家的司机？好，我带人进去看看！”
许大茂已经带着王秘书去了龙须沟一带的义庄。
这里平时没有什么人来。
郑朝山回到家里的时候，郑朝阳已经在了，正在厨房里切着菜。
“你放着让我来吧！你几时回来的？”
“我又没出去，这菜都是现成的。”
郑朝阳现在慌得一批，说话都有些气喘。
“听说今天花市口一带有人打枪了。”
“是吗？我都不是公安了，消息都滞后了。”
漫不经心的切着菜的郑朝阳，全都落在郑朝山的眼中。
“你准备几时出发？”
“南下吗？在联系了，听说四九城有家商行正在招人，可能要在广州设立门市部，我想去试试看。”
“这么快？什么商行？”
“说了你也不认识，就原先四九城商会会长，魏樯介绍的。他原先不是那家商行的二掌柜吗？当初我在外五区分局上班那会儿，没少跟他们打交道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