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云珩左右手的脉象不同

听到统子哥说斗地主后,云珩的心就不平衡了。

她也想玩。

麻将斗地主她可是行家。

但是不行。

娱乐都是建立在温饱之后的,像这里的食物短缺,想要纯粹的玩,得等上好一段时间。

云珩见萧雪衣收势,连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涂明疏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等他醒了,非得让他把珍藏的药材都拿出来不可。”云珩气鼓鼓地说,“救他费这么大劲,不给点谢礼怎么行?”

萧雪衣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我治病就伤,不是为了图报酬。”

云珩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又给他倒水:“他受伤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送药材都是轻的答谢。”

她伸手,示意他先诊脉,并把最近发生的事简单地告诉他。

事情已经得到初步解决,没必有再瞒下去。

随着云珩的讲述,萧雪衣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云珩,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

傀儡毒,被控制行动……这种事竟然瞒他。

他是不是不该这么“远离”她,让她觉得他可有可无?

云珩试着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我是有私心的。你们知道,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不想失去自由。”

她叹了口气,“但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欠妥。”

云珩诚恳地反思。

“不该因为怕你们担心,就剥夺你们知情的权利。如果我身体没有大碍,我就去找沈烬负荆请罪去了。他也不知道这些事。”

云来楼能顺利开业,有他一半的功劳,菜地也是他负责种植。

怎么感觉她特别对不起他?

算了。

事情发生才能总结反思,日后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云珩刚想起身去找沈烬,就被萧雪衣一把按住:“你现在不能走。”

“嗯?”

萧雪衣收回诊脉的手,眉头紧锁:“傀儡毒虽然解除,但你的脉象仍有异常。”

他示意云珩伸出左手,指尖刚搭上脉搏就变了脸色。

“再把右手伸出来。”他声音陡然严肃。

云珩乖乖伸出,只见萧雪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左手脉搏间隔极长,右手的脉速十分急促。我治病那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云珩,除了傀儡毒,你是不是还瞒着我其他事?”

这种古怪的脉象不是重伤就是大病,但云珩好好的,一点儿也不像生病。

太奇怪了。

云珩疑惑:“没有啊。”

她转念一想,试着问:“会不会和我之前突然觉醒火灵赋,又突然消失有关?”

萧雪衣摇头:“拥有火系灵赋的兽人的脉象不像你这样。如果你着急要找沈烬,我先给你施个针,你再走。”

“好,那就先施针吧。”云珩不懂中医,只管照做。

她跟着萧雪衣来到了里间,并按照他说的脱下外衣,以便等会儿在后背上扎针。

好像是什么金丝针,她也不懂。

反正听大夫的准没错。有血契在,他不可能对她做手脚。

萧雪衣拿着银针回来时,云珩已经乖乖坐在床榻上,褪去了外衣。

他沉着脸问:“你这么着急,到底是急着见沈烬,还是担心自己的身体?”

云珩老实回答:“把最近的事都告诉沈烬,我才能安心配合你治疗。虽然我自己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但你是大夫嘛。”

她看着萧雪衣熟练地消毒银针,忽然想到这位医术高超的大夫若是黑化,一定能研制出毁灭性的药。

涂明疏也是。

其他人呢?

云珩仔细想了想,发现没有任何一人像他们两个这样,一旦黑化,就能用自己的能力毁灭世界。

“嘶。”云珩疼得直抽气,扭头瞪向萧雪衣,“你故意的。”

萧雪衣没否认,面不改色地又扎下一针:“我治病多年,云珩,你知不知道死的最多的都是什么病?”

云珩撇嘴:“你不要对我说,就是我这样双手脉象不一样的病。”

“郁结于心。”萧雪衣一字一顿道,指尖在她背上某个穴位重重一按。

云珩听了大笑,结果被萧雪衣一把按住:“扎着针还笑?不怕血逆流?”

银针入体,竟然还能笑出来。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我笑你杞人忧天。”

云珩笑道,“我是藏着很多事,也会伤心难过,但不会一直消极面对。除了酒楼,我的志向是要去部落外面瞧瞧。”

“我这么热爱生活,怎么可能会变成那样?”

哎呀。

这好像是变相地夸赞自己。

萧雪衣奇怪地问:“啸月峰和月茸部落不是去过了?”

“这不算。我还没离开月隐森林。”

云珩想攒钱出去玩儿,另一方面也是想找一找他们过去的共同点。

听他们说远不如亲自去他们以前生活的部落看一看。

话又说回来,她和折玉在同个部落那么久,都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痛苦往事,否则他不会那么防备,黑化值降得那么慢,只有2%。

“等我哪天想出门,一定叫你。”云珩咧嘴一笑,“带个大夫上路很方便。”

萧雪衣皱眉:“我没空……”

“知道啦。”云珩摆摆手打断,“萧大夫的眼里只有救人。但整天窝在部落算什么名医?真正的神医要救天下人!”

萧雪衣这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听起来不谙世事,实际上也是。

除了医术什么都不在乎。

这样的人,悲惨的过去会是什么?

千幻当初从他手里骗走的解药方子,好像叫……笑春风?

一刻钟后,萧雪衣取下最后一根银针,替她披上外衣:“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云珩活动着手臂:“没有,好着呢。”

萧雪衣眉头紧锁。

金丝银针入体,不管什么病什么伤,一刻钟后,都会觉得疼痛难忍。云珩无事,说明她的确无病无伤。

“你先回吧。”他收起针囊,声音带着无力的挫败感,“有情况我再去找你。”

对大夫来说,遇不能解决的病症实在寝食难安。

云珩麻利地系好衣带,临走拍拍他肩膀:“别瞎琢磨了,说不定就是因为没灵赋。晚上我再来把涂明疏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