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插播的七夕(上)

临时插播的七夕小剧场之求婚

“由于我又拖更了,”胖狐搓手猥琐地微笑:“所以决定用临时插播的甜章来安抚下快递在路上的读者刀片。”

“所以关我什么事,”穷奇掏耳朵:“火把呢?”

“你是…”红羽托下巴,眼睛微眯:“好眼熟,秃尾狐对吧。”

胖狐尽力维持僵硬的笑容,自顾自地说:“之所以没把经年叫来,是想跟两位讨论下今天经年的归属问题。”

红羽和穷奇都变了脸色,胖狐得意洋洋一挥爪:“别想抵赖,就你们那点小心思,读者都看的清清楚楚的。这样吧,给你两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

“想象下如果要求婚的话,会是怎样的场景,”胖狐竖指抵唇,露出狡黠的神色:“比比看谁的更浪漫?”

红羽篇之假想求婚

晚上入睡前,红羽和经年说,明早要带她去个重要的地方。

经年在早晨八点迷迷糊糊被唤醒,红羽蹲在窗框上等她。他身前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棱角分明的脸正皱眉思考着什么,耳根处却有些发烫发红。即使晨风还凛冽,也不能浇熄他心头翻涌的烈焰。

见经年洗漱穿戴完毕,他向外倾斜着站起身来,火焰般的巨大羽翼伸展开,红羽飞低了些,示意经年爬上他的背来。

打死经年也没想到,这是场轻描淡写说走就走的漫长旅程。中午他们歇在一颗巨大的榕树枝桠上,红羽从背包掏出显然是预谋已久的便当,吹了半天风的经年头发凌乱地捏断了一次性筷子。

“我在酝酿,”红羽毫无愧疚之意,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经年,后者被看得毛骨悚然:“需要用长时间的飞行来保持冷静。”

他又从背包中抽出暖宝宝和外衣,十分贤淑体贴:“还冷不冷?要不要再加一层?”

“我们要去哪?”经年无奈地问:“你要是不想说地名,告诉我什么时候到也行啊。”

“估计傍晚能到,再坚持半天。”见经年面色又有发青的趋势,红羽连忙狗腿地掏出靠枕眼罩和耳塞:“等会在我背上睡个午觉吧。”

傍晚时分,如红羽计划的般,他们降落在东北大西安岭的密林中。气温骤降,经年还没来得及打个哆嗦,就被红羽当头套上了一件厚重的棉服。

他自己只穿了肩黑色单薄的衬衣,坚实的胸膛臂膀在柔软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呼出的热气成了白花花的雾。红羽从背包里抽出条红色围巾,严严实实地把经年围了起来,只露出双水灵灵的眼睛。

他退开一步看面前这颗球,朗声笑了起来:“你这样子,倒让我想起了在医学院的那个晚上。”

大红色的毛线衬着那张清秀白皙的脸,神色时而惊惶时而狡黠。于恐惧中开出勇气的花朵,于弱小中生出的强大的灵魂。她的一颦一笑清晰地仿佛昨日发生,才发觉原来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翻出记忆反复摩挲,才会将细节记得如此深刻。

从那天起他便如这条火焰般燃烧的围巾般,缠缠绕绕纠结着她。

“我倒是好奇,”隔着层围巾,经年探首,好奇地暼向背包:“怎么跟只叮当猫似的?你的四次元口袋还塞了什么?”

“没了,全是给你准备的。”红羽含笑拿给她看,另一只手捏着蓝色的小四方盒子,悄悄地背在身后。

他们要去的是鸟族世代供奉的“长生之树”。这颗生长了上千年的榕树十分壮观。红羽先是带着经年拜见了这棵族宝。他们在树下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经年悄悄瞄红羽,他英俊的半边侧脸安详而虔诚,仿佛正在同这棵苍天大树叙说心事。

“你在想什么?”经年歪头看他。

“在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祈福,”红羽笑着看她:“希望能成功。”

红羽在长生木附近摸索了一阵,找到了地方。他掀起隐藏在苔藓下的木门,露出一段曲折向下延伸

的阶梯。随着他的响指声,阶梯旁的烛台依次被火焰点燃了起来。阶梯比经年想象的要长,感觉走了两三层楼的样子才踏到平地,借着烛光,她看到他们好像处在一条两头通的隧道之中。隧道向两边的黑暗中延伸而去,看起来像是被吞噬了一样。

“这里以后就没有灯了,害怕吗?”红羽牵着她,瞳孔在黑暗中发着灿金的光:“抓住我,我不会让你摔跤的。”

经年依言牵上他的手,轻轻微笑:“事先没准备手电筒,我有理由认为你是故意的。”

红羽的小心思被戳穿,他窘迫地摸了摸鼻子,更用力地握紧了她。

经年抓着红羽的臂膀,感到从未有过的安稳和平静。视力被剥夺后,其它的感官就敏锐了很多,特别是耳朵。黑暗中她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衣角的簌簌声,仿佛还听到了心脏声。这些声音都让她格外地安心。红羽照顾到她所以走的很慢,经年在黑暗中回想过往种种,觉得,其实红羽一直是点亮她的火光啊。

从遇到他开始,生活就开始转头向光明的方向奔跑。

“到了,”红羽和她说,经年停下脚步伸出手,感觉摸到了一道墙。

红羽伸手推开暗门,眼前霍然亮起来,他们已经身处在一个空旷的圆形的房间里了。

明明身处三层下的地下室,经年却分明看到了月光。

直直地倾洒在房间中心的喷泉里,白玉上精致地雕刻着花纹。然而喻晓和走进才发现,水池里没有活水,而是装满了被反射回来的清澈月光,形成盈盈波动的水纹。

她擡起头,就看到这房间原来是圆柱型的,房顶很高,一直延伸到三楼开外。

“是魔法吗,竟然可以看到星空。”经年屏住了呼吸。

红羽敲响指,圆形墙壁的烛台亮了起来。经年这才看清,四周的墙上挂满了装裱着的画像。红羽引着她从头看过去,画上无一例外都是一对男女,男性都容貌俊美,身姿挺拔。女性却各有不同,高矮胖瘦,美丑不一,各有特点。他们身穿符合那个时代特点的服饰,一路浏览过来,就像在看一部记录了时光变迁的编年史。

“这是鸟族的族谱,”红羽手里举着一盏烛台,出神地看着面前的画像:“鸟族以强者为尊,家庭观重,每任的族长是族群的精神象征。而陪伴他们,被他们选择的伴侣,会同样被视为家族统领受到尊敬。因为他们在漫长岁月中的互相扶持和安慰,将会是最无可替代的感情。”

他转过头来看着经年,轻捏着她的手背,嘴角翘起:“虽然他们大多已经过世,但给后代留下了许多传颂的爱情故事。”

“什么美好的爱情故事?”经年好奇地问他。

“呃…说到轰轰烈烈,要说到上数第二代族长的爱情,族母是一个对爱情非常忠贞的人,在未遇到二代之前,她喜欢上当时一个很出名的美男子,名字好像叫做卫玠。卫玠才华横溢,容貌出众。族母从很小的时候就对他一见钟情,从此不能自拔。每天默默守候在他可能出现的路线,场所。打探关于他的一切消息。虔诚地踏过他路经的每一片土地。但没有想到他二十六岁那年,族母随着拥挤的人群向他抛掷示好的花果,却不久就得知他因为受到惊吓,英年早逝的消息。”

…喂这分明是个偏执狂和跟踪狂吧!

他见经年眼睛发直,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二代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悲伤欲绝,要跳河结束生命。二代那时想救她却被一起拉入了河。族母是个善良的人,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反救了我祖父上岸。”

…这是你们鸟族普遍厌水的原因吗?

“后来族母不断地寻死,各种自杀的方法都用过。上吊,放血,跳悬崖。她认为自己的全身心都只献给了卫玠,到后来二代只能寸步不离地护着她,一直到族母自然地老死。”

“…”

“是不是很浪漫?”红羽说完,一副被感动到的样子,向她寻求同感。

经年抽了抽嘴角:“哈…哈…这些都是挺久远的事情了,我不太能感同身受…”

“还有任族母十分注重个人的仪表卫生,她经常戴着手套,裸手接触人或物后一定要仔仔细细用消毒液洗十遍的手,家里也打理的一尘不染。后来认识鸟族某任族长后,又十分耐心爱怜地帮助他培养

起这样的好习惯。他们的婚姻很美满,据说那任族长是用一整套完整的家政法术向她求婚成功的。”

…哎这是典型的强迫症和处女座吧!

“上代族母性格比较急躁,容易着急上火,因为很爱上代,所以占有欲也有一点强。”他轻笑着摇头说:“上代族母在族长面前永远是娇滴滴的女孩,但只要有女性靠近上代族长,就会忍不住发点小脾气,严重的时候要用锯子,匕首,砍刀发泄怒气。但上代族长总是愿意包容她的小缺点,而且因为她的吃醋和在意乐在其中。”

病娇!….绝对是病娇啊!上代是吧…吧!

如果说眼光也是家族遗传的话…经年一直觉得她三观很红很正,然而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隐藏未发现的精神疾病。

等等…经年面色绯红地打住想法,她刚刚是把自己代入哪了?

她匆忙转移话题:“红羽你是第几任族长?”

“第一任,”红羽温柔地看向她:“也是第二十三任。”

“我在任的时候,还没有陷入沉睡前,并没有找到族母。”红羽对经年说。

“而且我曾经以为,”他的眼神赤裸灼热,让人无法躲避:“我永远不会和谁,一起来这里。”

“在我族侍奉的长生树下许诺,要和另一个灵魂分享今后的生命。”红羽微笑着看着经年,他是骄傲率性的少年郎,心比天高志在四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里,就无声无息装下了一个她:“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经年的心跳狂蹦起来,她脸皮发烫,浑身都快烧起来了。

红羽轻推开经年,掏出紧攥在手中的小巧盒子。他打开时居然有些笨拙,向来傲气的神情流露出紧张来,那枚古朴的,象征族长地位的羽戒安静地躺在丝绒上。红羽在满屋子携手微笑看着他们的画像中,单膝下跪。他擡起脸看着她,声线居然有些颤,问出口的语气郑重而虔诚:“你愿意陪我度过漫长岁月,最后一起被挂在这里吗?”

“多久?”经年笑着问,眼泪却模糊了视线。

以异兽漫长无涯的生命起誓。

红羽低笑,掷地有声地说:“到你生命的终结,再到我生命的终结。”

“嗯,”经年伸手遮眼:“好啊,这里很美,我很喜欢。”

#####今晚还有穷奇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