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一笔分红
余坤安一手捉住王清丽在他腰间作怪的手，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往她衣裳里探，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温软的肌肤上流连。
“媳妇儿，正事说完了……”
他故意低着嗓音。
“去你的……大白天的……你要不要脸了！”王清丽脸上飞红，想挣开又不敢太用力，肚子里揣着个小的，更怕动静大了惊动堂屋的老太太。
这男人，旷久了就跟那开春的野猫似的，沾着点边儿就发情！
“余坤安，你别闹……这会真不行！”她气息也被撩拨得有些不稳。
“就亲亲摸摸，媳妇儿，我保证，我不干别的……”
王清丽半推半就，最终还是让他得了逞。
好半晌，她才喘匀了气，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抬眼没好气地瞪他。
“再瞪？”余坤安作势又要低头，“再瞪我可不敢保证了……”
“你属狗的！”王清丽骂了他一句。
“傻婆娘，骂我就骂我，咋还把自己捎带上了？”
“你……”
“媳妇儿，我错了！”
余坤安占了便宜，眼看媳妇媳妇儿真的要被气狠了，赶紧认错！
王清丽缓了缓，坐直身子理好衣裳，脸上红晕未消。
“城里那块地基……你真的要买？”
“肯定要买的啊！咱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媳妇儿，你就信我吧，这钱放手里就是死钱，咱们得学会钱生钱！这样才能把钱变得越来越多…”
“行了行了，你别烦我了，明早给你钱就是了~”
反正就像他说的，家里现在也没啥大开销，钱攥在手里也是闲着。虽说他花钱一贯大手大脚，但这次倒还算靠谱，知道先回家跟她商量，没搞先斩后奏那一套，这让她心里也挺舒坦的。
“好媳妇儿，你最好！…瞧瞧，咱俩里头还是我最英明神武，一眼就相中了你，早早把你变成我媳妇儿…”
余坤安说着，顺便掏出今天卖货的钱塞到她手里，“喏，这是今天卖的货款，你抽空把这段时间收货的账也拢一拢，咱们先把这段时间的分红给发了！”
王清丽捏着那卷票子，白了他一眼：“知道了，那你现在别在这儿影响我，我要算账了，你先出去吧！”
“得嘞！领导您忙，小的先行告退！”余坤安搞怪地作了个揖，逗得王清丽噗嗤一笑，没好气的又白了他一眼。
堂屋门口，老太太正眯着眼靠在躺椅上，旁边的收音机咿咿呀呀放着戏曲，声音是特意调低了的。
余坤安也拖了把椅子挨着躺下，闭目养神。戏腔悠扬，他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打着拍子，惬意得几乎要睡着。
刚迷糊一会儿，身上就挂上了几个娃，脸上也被蹭得痒痒。
睁眼一看，几个小萝卜头围着他，小手在他脸上里摸索。
“干啥呢？找抽啊？”余坤安故意板起脸。
“嘿嘿，老叔，我们作业都写完了！”
“是啊，老叔，可以给我们开罐头了吗？”几个小的吸溜着口水。
“作业本先拿过来，我看看再说。”余坤安坐起身。
“好嘞。”几个孩子一起应声。
孩子们一阵风似的跑进书屋，又一阵风似的捧着作业本出来。
余文涛三个学生娃，字写得规整了许多，虽然有些稚嫩，但看得出用了心。
没上学的，也歪歪扭扭写满了数字。连最小的余文洲，都献宝似的举着他那画满彩色线团的作业本。
余坤安挨个检查，摸摸头每人夸了几句，这才拿起桌子上的罐头瓶子，先倒着从瓶底拍了几下，这才开始用力转瓶盖。打开罐头盖子，清甜的果香立刻飘散开来。
他把罐头瓶子整个递给余文涛，让他自己来分。
余文涛小心翼翼夹起一块黄桃，先送到老太太嘴边：“阿祖，你先吃！”
老太太笑眯眯地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哎，我的乖乖！甜！你们吃，阿祖尝个味儿就成。”
余文涛又夹了一块递给余坤安：“老叔，你也吃！”
“你们吃吧，我嫌甜。”余坤安摆摆手，看着孩子们欢天喜地地分食，“吃完把瓶子刷干净给阿祖收好。收拾好了，我就告诉你们哪儿能挖到更多的草药！”
“噢！老叔最好啦！”
“阿爹最棒！”一群小马屁精们立刻开始欢呼。
“一个个小嘴喝了糖水了？”余坤安乐了。
“嗯嗯，喝了甜甜的糖水。”几个孩子一起开心的点点头。
余坤安起身走到院子，将晾晒的草药和羊肚菌都重新翻面晾晒。阳光正好，今天又可以收上来一批晒干的草药和羊肚菌了。
那边孩子们开心吃完罐头，又都跑过来找他。
“老叔，罐头我们都吃完了，罐头瓶子我们也洗干净给阿祖放着了。”
“好，干得不错！”
“老叔，那你可以告诉我们，哪里可以挖到多多的草药了吗？”
“老叔，快说快说……”
“银盘坡那边，你们可以去那边的山坡上挖草药！”
“呀，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那里呢？”
“老叔，不和你说了，我们要去赚钱啦！”
“我也去…”
“我也去…”
“哥哥，我也要去……”
孩子们欢呼一声，抄起各自的小篮子、小背篓，呼啦啦冲出院子。连余文源和余文洲几个小豆丁，也空着手，追着哥哥姐姐们的背影跑了。
余坤安把三兄弟院子里的草药翻晒好，回到自己前院时，王清丽正坐在小板凳上，剁着嫩菜叶子，准备拌鸡鸭食。
“媳妇儿，收获的账你都算好了？”余坤安凑过去。
王清丽手下不停，嘴角却弯起：“嗯，你不是说自己最英明吗？那你先猜猜看，咱们这久挣了多少钱？”
余坤安摸摸下巴：“刨去院子里这些还没有卖出去的草药、菌子的本钱，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个六七百吧？”
王清丽抬眼斜了他一眼：“差不多吧。要是算上院子里还没干透的这些，可不止这个数喽！”“那晚上得空，先把账上的红分了！”
“嗯！”
拌好食，余坤安提着桶跟王清丽去后院。
把拌好的鸡鸭食倒进食槽，毛茸茸的小鸡小鸭就叫着涌过来，小脑袋一点一点，啄得欢实。余坤安看着它们，仿佛看到了几个月后热气腾腾的一盆盆硬菜：“多吃点，长快些！天麻炖母鸡、黄焖鸡、啤酒鸭……啧，等不及了！”
“叽叽叽~”
“噗嗤！”正要去厕所的王清丽，听到说着的菜名，笑出声，“你对着这些小小的鸡鸭还能说出这些话？”
“嘿嘿，媳妇儿，这些鸡鸭过几个月就能杀了上桌。等你坐月子的时候，咱一天宰一只，给你好好补补！天天不重样！”
王清丽嗔道，“你倒是想得美！这些鸭子可是爹养的，我看你怎么杀！”
“阿爹的早晚也是我们的嘛！，杀几只没事的。”
王清丽挑眉：“这话，你敢去爹跟前说一遍不？”
“呵呵，我不敢！”
余坤安立马认怂，嘿嘿笑着，等王清丽从厕所出来，两人一起回了前院。
前院，余大哥和余二哥刚从地里背了两大筐新鲜的桑叶回来。余母他们养的蚕长大了，桑叶消耗也快，所以余大哥他们平时也帮着去地里摘桑叶。
王清丽看着大伙都在，刚好现在家里没有外人，孩子们也跑出去挖药了，正好方便算账。她转身进屋，拿了账本和钱包出来。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王清丽挨个叫了一遍，“趁着人齐，我把咱们收草药和菌子这阵子的账算出来了。按先前说好的，今儿个，先把前几批晒干卖了的红利分了！”
台阶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她手里的账本和钱包。
王清丽翻开账本，“刨去买草药的本钱，咱们拢共赚了七百二十八块三毛六！”
“嗬！”“我的天！”几声惊叹同时响起。
王清丽继续道：“按咱家商量好的分法，大哥、二哥、我们三家，每家分两百一十八块五毛。剩下七十二块八毛六，是爹娘的。”
余二嫂声音带着惊讶：“乖乖！这才多久？还没一个月吧？就……就挣了两百多？这……这比城里端铁饭碗的工人挣得还多啊！”
余大嫂也满脸喜色：“可不是嘛！咱这活计，每天也就忙活半天，地里家里啥也不耽误，钱就到手了！”
“就是可惜，近处坡上的草药，眼见着就少了。”余大哥有些惋惜。
余坤安接口，“怕啥，过阵子别的草药又该长了，咱这路子算走顺畅了。”
王清丽已经开始数钱，把属于各家的那份，分别递到余母、余大嫂、余二嫂手里。
家里几个女人接过钱，都眉开眼笑的。
余母捏着属于她和余父的那份，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念叨：“要是地里那草药割一茬马上能长一茬出来该多好！照这样下去，咱家一年得……”
余父在一旁磕了磕烟袋锅子，泼了盆‘凉水’：“做啥美梦呢！又不是神仙撒豆成兵，刚挖完马上就能冒出来！”
“我就说说，想想还不成啊？”余母笑着白了余父一眼。
余母和余大嫂几人笑着，各自从手里拿的钱里，利落地一人数出五块钱，递给旁边坐着的老太太，“阿奶，这是我们孝敬你的零花钱！”
老太太乐得眉眼弯弯，爽快地接过几人塞来的零花钱，小心翼翼地揣进贴身的衣兜。
她私房钱越攒越多，时不时掏几分几角给家里几个娃买糖吃，这可是她如今最大的乐子之一。
余坤安又把今天帮村里人捎回来的香烛纸钱和清单交给余母：“阿娘，这些是村里婶子大娘们托买的，清单和钱都在，一会儿得空您给分分，顺便把钱收一收。”
跟村里妇女们打交道，还是老娘和大嫂她们更在行。
下午的收货工作照常进行，二姑婆依旧习惯性地等大伙儿都称完了，才背着她的背篓姗姗来迟。
不过，她最近出现在大伙眼前的次数明显多了，身上那股沉沉的暮气似乎也淡了些。
老太太有时会拉着她坐在院角说会儿话。只是村里的孩子们远远瞧见她，还是习惯性地一溜烟跑开。
忙忙碌碌到日头偏西，院子里的人渐渐散了。
余坤安忙着和余父他们处理今天收上来的草药、菌子，王清丽、老太太也忙着清理余母抽空割回来的火草，准备撕出绒絮做火草粑粑。
“老叔！老叔！我们需要你！”
余文波跑着冲进了院子，学着遇着余文洲平时的样子，一把抱住余坤安的大腿，仰着脸撒娇，小表情带着点谄媚。
余坤安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哭笑不得：“臭小子，撒什么娇？有事说事！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别学你弟那套！”
余文波松开手，挠挠头：“嘿嘿，老叔，我们在银盘坡挖的草药……太多了！背不动！你……你帮帮我们呗！”
他对着余坤安眨巴着眼睛。
“背不动找你阿爹去啊！“不要嘛！老叔，你跟我们才是一伙儿的！我们就想找您！”
“哟嗬，”余坤安看着余文波，故意拉长调子，“合着你们几个小崽子自己个儿赚钱，还要拉你们老叔去当免费苦力啊？”
“有工钱！有工钱！”余文波赶紧表示，“我哥和泽哥都说了，要是这回挖的草药能卖一块钱，就……就分你一毛钱！”
他竖起一根小手指，一脸“我们很大方”的表情。
“才一毛？”余坤安挑眉，继续逗他，“太少！我不去！”
余文波还没想好怎么加价，后面跟着跑进来的大侄女余晓雅也到了，小手拉着余坤安的袖子轻轻晃，声音又甜又软：“老叔~求求你您啦，帮帮我们嘛，我们实在搬不动啦~”
“得得得！”余坤安举手投降，对着余文波却是一脸‘嫌弃’，“看见没？这才是求人帮忙的样子！你个大老爷们儿学人家小姑娘撒娇？臊不臊？去！仓房给我把那个大背篓拖过来！”
余文波一边往仓房跑，一边不服气地嚷嚷：“老叔偏心！你重男轻女……不对……重女轻男！不公平！”
“公平你个头！再啰嗦不去了啊！”余坤安笑骂。
“去去去！马上来！”余文波立刻闭嘴，麻溜地拖来大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