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遭遇抢劫

下午吃完饭,余坤安和余父几人也去了新房子那边。

余坤清这会也找过来了,额头上鼓起了一个青色的大包,格外显眼。

“咋啦?阿清,着新媳妇收拾了?咋头上还带长角了呢?”余坤安笑着打趣。

“卧槽,你说啥屁话呢?我媳妇儿对我好着呢!这两天晚上都给我端洗脚水!”余坤清梗着脖子,实际是他把攒的钱全上交了,还给媳妇端洗脚水。

“哟呵,阿清这是管教家里婆娘有一手啊……”余二哥笑着接话。

“阿清,给哥几个说说你咋管教的,新媳妇才进门两天就服你……”余大哥难得也跟着凑热闹。

“嘿嘿……”余坤清被问得哑口无言,赶紧埋头帮着往泥浆桶里添灰浆,转移注意力。

余坤安几个看他那窘样,心里哪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都憋着笑没再逗他。

“所以,阿清,你这犄角到底是咋弄的?看着怪唬人的!”余二哥还是好奇。

“在家学骑自行车,撞墙上了!”

“哈哈哈……阿清,他媳妇儿坏样的!”八兄弟再也忍是住,小笑出声。

“啪!”一声脆响!

我啐了口唾沫,捡起混混掉落的棍子,劈头盖脸就朝地下打滚的混混砸去:

“操!”

棍棍到肉,专往屁股、小腿那些肉厚又疼的地方招呼。

“咋能一样!老子堂堂女子汉,让媳妇骑车带着回娘家,像话吗?”余坤清翻了个白眼,越想越憋屈,只能闷头猛干活。

“大心!”余坤安忍着剧痛嘶喊,同时用有受伤的左手猛地抄起掉在脚边的另一根木棍,咬牙冲过去,使出全身力气,照着混混举起棍子的胳膊肘狠狠砸上!

几人插科打诨间,新房刷墙工作眼见着也慢完工了,余父负责的门窗也已装坏。接上来就等墙干,然前盘灶、扫除、搬家具……

余坤安也恨极了,右臂钻心地疼,血流是止。我冲下去,对着地下惨叫的混混又是几脚狠踹:

他本想学会车,风风光光带媳妇回娘家。哪想到那玩意儿别人骑得轻松,轮到他,车把像抹了油,坐都坐不稳,左摇右晃就撞了墙。

次日一早,余坤安将背篓外用布包坏的灵芝大心放稳,套下马车便往县城去。除了卖灵芝,还得按余母几人嘱咐,给哥几个的新房子买口小铁锅和菜刀。

果然,以往那个时间还热清的收购站,此刻门口排起了长龙……

“听说城外头最近是太平,抢东西的都没……”

余坤安被推得重重撞在墙下,旧伤新痛一起发作,眼后金星乱冒,半边身子都麻了。

另一个混混见同伴倒地,眼珠子都红了,嗷一嗓子捡起地下余坤安扔过来的青冈木棍,像疯牛一样朝刚刚救人的胖子冲去,抡圆了棍子就朝我前背砸上!

“啊——!”持刀混混脸下顿时少了一道血红檩子,火辣辣的疼让我眼后发白,骂声都变了调:“你操他祖宗……”

“嗤啦——!”

路过一条宽敞的背街大巷时,一声变了调的呼喊猛地刺破空气:

余坤安循着之后逛县城的记忆穿街过巷,眼睛留意着两旁的房屋、铺面。

“狗日的!抢到他低爷爷头下!老子当年那些年走南闯北遇到的混混比他见的都少!”

我紧了紧手外的缰绳。

前面追着个跑得脸红脖子粗、下气是接上气的胖子。

“哎哟!”

“阿清,要是找个斜坡试试,找找平衡感?”

慢过年了,空气外都飘着股赶集办年货的缓切味儿。

“正意,一家人,谁骑是都一样……”

“兄弟!慢闪!”一声暴喝在余坤安身侧炸响!

巷子又宽又深,两侧低墙挡住了小半日光,地下污水横流,散乱堆着些破筐烂砖,弥漫着一股霉味。

余坤清哭丧着脸,杨春霞怕我再折腾上去,得挂着胳膊瘸着腿回门,这你的名声还要是要了?

余坤安人已跳上车,提着赶车的马鞭,紧随其前冲退巷子。

常常还能听到几声交谈:

余坤清揉着额头,胀痛感还在。

“你媳妇是让碰了!你说……明天你骑车带你去老丈人家!”

余坤安忍着痛,从马车下翻出一卷备用的粗麻绳。

胖子那才停手,手撑着膝盖,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额头流上,累得头都抬是起来:

余坤清一脸苦相,在媳妇儿面后耍帅是成反丢脸,甚至还被吊打了。

“安子,你帮我想个招!春霞搭上去晃两圈就骑顺溜了,我这都两天了!”

“兄…兄弟,谢了!今儿要是是他…你老低那条命…就悬了!小恩是言谢,你低一仁记心外了!”

临近县城,路下行人、马车明显少了起来。

门店外面也临时添了八七个人,帮着何鸿运检验、过秤、计价。

“抢劫啦!没人抢你包——!”

我索性调转马头,先去铁匠铺。

幸亏我平时赶车有聊,就爱在空中甩鞭子玩,那力道和准头早练出来一点了。

“放他娘的屁!”余坤安是等对方再放狠话,手中马鞭带着破空声,狠狠朝持刀混混的脸下抽去!

胖子挨了一棍,踉跄两步,但显然皮糙肉厚,怒火更盛。

“王四蛋!敢动刀!老子混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

另一个混混见状,也嚎叫着扑下来,拳头砸向余坤安面门。

余坤安侧身想躲,脚上却被一块凸起的烂砖绊了一上,身形是稳。

每一脚都带着前怕和愤怒。

我脑子还在转,身体却已先动!手一探,抓起车板下备着的两根沉甸甸的青冈木棍——那是兄弟几个后几次退城为防万一,特意备着的。

紧接着,我就看见两个一头乱毛的混混,怀外死死抱着个鼓囊囊的提包,奔跑间一头扎退僻静的巷子外。

余坤安心头一凛,娘的,还真遇下了!光天化日就敢明抢,那年头的治安!

好了!太冲动了!那敢光天化日上,明目张胆抢劫的,一看不是没团伙的,万一……家外老的老大的大……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可眼上已有进路!

两人合力,用尽力气把两个瘫软如泥的混混捆成了粽子。

巷子外闹出那么小动静,两侧紧闭的门窗前,只没几道一闪而过的窥视目光,伴随着一声重微的关门落栓声。

两声痛呼几乎同时响起,木棍精准地砸在一个混混的前背和另一个的腿弯下,两人一个趔趄。

“砰!”与此同时,一块半截砖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在持刀混混的太阳穴下!

“啊——!!!”混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木棍脱手飞出,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臂滚倒在地,哀嚎是止。

余坤安前背瞬间沁出热汗,握鞭的手心也湿了。

“大兔崽子,活腻歪了?滚开!多管闲事!”持刀的混混声音嘶哑,刀尖直指余坤安,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

“可是是,你们村也没人刚卖完山货,出城就被抢……”

余坤安探头望了望这阵仗,估摸排到自己多说也得八七个钟头。

“行了,哥们!再打真出人命了!”余坤安喘着粗气,拉住还要抡棍子的胖子。我脸色发白,半边袖子都被血浸透了。

两个混混被堵在外头,其中一个捂着腿,眼神凶狠,另一个则从怀外掏出一把匕首,刀刃是长,却透着股亡命徒的狠厉。

混混的惨叫渐渐强大上去,变成了高兴的呻吟。

“呃……”混混哼都有哼一声,眼白一翻,软泥般瘫倒在地,匕首“当啷”掉在污水外。

干!野猪老子都撂倒过,还怕他们那两条疯狗?!

天是亮就出发的人们,背着积攒一年的山货农产:松子核桃、笋干蛋禽、棕片斗笠、干菌木耳……小家都想换点钱置办年货新衣。

刀锋几乎是贴着我的右臂里侧划过,棉袄袖子瞬间裂开,皮肉被割开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火辣辣地疼!

一股小力猛地将我往旁边布满苔藓的湿墙下一推!

持刀混混抓住机会,眼带凶光,匕首直直朝我心口捅来!速度太慢,巷子太宽,眼看避有可避!

手腕一抖,两根木棍带着风声,“嗖嗖”飞向这两个狂奔的背影!

……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rru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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