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的眼睛，已经看到了未来！
“木遁—榜排之术！”
千手营地中央。
浓郁的生命气息从千手柱间体内传出。
伴随着一阵不算强大的查克拉波动闪过，一块厚约一寸，宽、高各一米的木板被凭空造了出来。
“邦邦！”
轻轻敲了敲手里这块富含生命力的木板，千手柱间一脸疑惑。
“斑，让我弄这么块木板出来有什么用？
“还非要让我保证这木板存在的时间够久，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脑子里的想法……”
旁边的旋涡水户一阵忍俊不禁。
自己的丈夫实力强大。
随便一招忍术释放出去，在寻常忍者看来都称得上威力恐怖。
可让他干这种‘精细活儿’，还真有些难为他了。
宇智波斑接过木板。
用感知探查了一番内部的结构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
“虽然查克拉的控制方面薄弱了点儿，不过有你的阳遁力量打底，保存个百来年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让你弄这块木板出来干什么……”
斑没有立刻解释。
而是从忍具包里摸出一枚苦无。
在几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手腕一阵快速抖动。
木板上便被苦无分割出了一块块大小均等的方格。
随后，选中木板最中央的位置，毫不犹豫将宇智波一族的族徽雕刻了上去。
吹掉木板上的碎屑。
斑面带微笑，将木板连同手里的苦无一并递给了千手柱间。
“该你了！”
千手柱间接过木板。
盯着上面的方格和已经被挚友刻下的族徽看了一阵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大概明白了……
“不过，刻在中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
宇智波斑闻言，顿时知道好友又犯了心慈手软的老毛病。
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呵斥道：
“让你刻你就刻，哪那么多废话？
“那些满脑子都是小算盘的忍族，不过是些坐享其成的废物罢了。
“柱间，我信任你，就像你信任我一样！
“基于这种前提，我可以因为你的缘故，把这份信任分给千手、旋涡，甚至是扉间那个家伙。
“可那些人……还不够格！”
见千手柱间仍旧有些犹豫。
斑摇了摇头，轻叹道：
“柱间，我之所以要从你手里争取到初代火影的位置，就是因为你的性格……
“有时候太天真、太软弱了。
“一味的杀戮固然无法为忍界带来和平，可凡事总想着退让，却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领袖该有的品质。
“让你来当火影，你只会碍于过往的情面，让那些心里只有各自家族的家伙们越发贪婪、越发肆无忌惮。
“慢慢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最终害人害己。”
稍稍停顿片刻。
待千手柱间消化完之后，斑继续道：
“木叶是我们两人联手建立起来的，我必须保证，所有加入木叶的忍族最终的目标只有一個。
“那就是让木叶变得强大起来！
“强大到足以平定整个忍界的战乱！
“强大到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人敢站出来破坏忍界的和平，挑衅木叶的权威。
“我可以给这些忍族权力，但相应的……
“他们必须拿出足够的忠诚和贡献来回报我！
“这是底线！也是我给那些人制定的规则！”
宇智波斑眼中绽放着坚定的神采。
“我之后，所有担任火影的木叶忍者，都必须遵守这一条规则！”
千手柱间抓着手里的苦无。
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挚友的话听起来有些极端。
可仔细揣摩的话，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只是想让所有人在村子里，都能找到家一样的感觉，都能像家人一样和睦相处。
“有错吗？”
正犹豫不决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了起来。
“大哥，斑说的没错！
“如果我来当火影，我也会做出和斑一样的决定。
“那些投入千手麾下的忍族，有多少是跟你和斑一样，真正为了实现忍界和平这个目标来的？
“一个都没有！”
通知完一众族长之后，用飞雷神赶回来的千手扉间刚好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缓缓踱步到自己的兄长面前。
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模样，沉声道：
“他们只是害怕，害怕如果没有你的庇护，他们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羽衣一族。
“他们也是在庆幸，庆幸你不像斑一样，是个杀伐果断的狠角色。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和斑昨天的战斗结果是你战败身死呢？
“我敢肯定，除了千手和旋涡两族之外，那些投靠过来的忍族，绝对不会有一个有胆量站出来为你发声。
“更大的可能，是在你死后把我和大嫂变成他们向斑邀功的牺牲品！”
千手柱间身体一颤。
看着弟弟那双满是严肃的眼睛，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
“扉间，你把人心想得太黑暗了。
“他们……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千手扉间冷笑一声。
“可取之处？
“大哥指的是他们在得知宇智波一族入侵火之国的消息之后，慌忙派人来千手一族递交盟约的‘聪明’举动可取吗？
“那么，之前呢？
“宇智波一族进入火之国之前，那些跟千手一族争夺资源和任务份额的家族，又是谁？
“不还是他们那些人吗？”
千手扉间脸上的表情越发严肃。
接受了斑的理念之后，他的精神和思想境界早已经获得了升华。
再回头看那些蝇营狗苟的弱小忍族，他的心中只有不屑。
甚至，他在听完刚刚两人的对话之后忽然惊觉。
自己看似完美的大哥，在眼光和对未来的思考上，远不如斑看得长远。
忍者也是人。
是人就逃不开生老病死！
自己大哥和斑两人的实力是强，强到他们活着的时候，几乎不会有人有跳出来搞事情的胆量。
可他们死了之后呢？
木叶这么多忍族，到时候谁说了算？
不趁木叶建立之初把未来的规矩立起来，将来内部的矛盾一旦爆发。
所谓的忍界和平，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深吸口气。
把胸中翻腾的火焰勉强压下。
千手扉间干脆从兄长手里拿过苦无，直接在木板中心的位置，紧挨着宇智波一族族徽的格子里，刻下了千手一族的族徽。
宇智波斑见状，冲他露出一抹赞许的微笑。
“干得漂亮！
“柱间这个家伙，有时候就跟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
话说到一半，宇智波斑才想起来，身旁还站着两位女士。
朝眼带不满的旋涡水户和千手桃华两人歉意一笑，补救道：
“当然……
“我说的女人里面，并不包括你们。”
千手桃华偷偷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旋涡水户黑着脸嘟囔了一句。
“那我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
随后伸手把丈夫扯到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柱间，不要被扉间的话影响了。
“你自己不是说过吗？你和斑的性格本来就是互补的，你既然不擅长这方面的决断，不如就放手让斑去安排好了。
“村子目前还处在建立的初始阶段，你会感到犹豫也很正常。而且……
“即便将来斑的办法真出了什么问题，你再用你的办法，把他的过失弥补回来不就好了？”
妻子的温柔安抚，像是让千手柱间重新找回了自信。
“好吧！”
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挚友坚毅的脸颊，千手柱间低声道：
“斑……
“就像你说的，你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你一样。所以，这一次莪依然选择相信你的判断。
“只是，我希望，你将来……不要背离我们最初的梦想……”
宇智波斑唇角微扬。
转身看着那些缓缓朝营地中央汇聚过来的‘未来木叶高层’，眼中满是自信。
“放心，绝对不会！
“因为……
“我的眼睛，早已经看到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