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章 失手
老八挂断电话,看着车里的三个小弟说着:
“下车,准备动手,把脸都蒙上!”
老八说完,和三个小弟戴上头套下车
十八罗汉中的老八,身高一米七五,身材中等,但是先天唇裂,俗话就是兔子嘴兔唇,因此他爸给起名叫王小兔,外号兔子。
说起王小兔的命运,小时候也很惨,除了因为兔唇,被同龄孩子歧视孤立之外,在家里也不讨喜。
虽然是独生子,但在家却是爹不疼,妈不爱,爷爷打,奶奶踹!
但这不仅仅是因为兔唇的问题,在老八小时候,家里从来不能养任何活物。
养鸡死鸡,养猫死猫,养狗死狗,每次都是活不过一个星期。
后来老八的父母在隔壁村找个神婆看事,神婆说是老八上辈子做多了坏事,给家里带来的厄运,兔唇就是什么轮回的惩罚。
放到现在,肯定没人信神婆胡扯的,可是在二十年前的农村,老八的家人对神婆的话深信不疑。
也就因为神婆毫无科学根据的一句话,老八从小到大,家人对他非打即骂,说是虐待都不为过。
在十三岁那年,老八实在忍不了,就偷跑离家,一晃又十五年过去,老八从来没跟家人联系过一次。
家庭的阴影,导致了老八孤僻的性格,即便加入了云富公司,成为十八罗汉之一,但平日里也是独来独往,和其他人没那么亲近。
老八带着三个小弟进入单元门,上了六楼,来到了六零二门前,抬手敲门。
邦邦邦。
老八敲了三下后,屋里传来王辉的声音:
“来了,谁啊!”
等了几秒后,防盗门一开,老八带人迅速冲了进去,将王辉按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王辉突然被按倒,但脸上没有半分慌乱,而是笑着喊道:
“出来!”
下一刻,两个卧室门开,屋内冲出来十个手持棒子砍刀的小弟,顿时和老八等人打了起来!
几分钟后,老八等人都被控制,几把刀架在了老八和三个小弟的脖子上。
而王辉坐在沙发,抽着烟眯着眼笑着:
“把他们头套摘下来,我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头套被摘下后,王辉看着王小兔一愣:
“哎呦喂,十八罗汉的兔子啊!我当是谁呢。”
王小兔冷笑一声:
“王辉,算你走运,没想到你屋里这么多人。”
王辉哈哈一笑:
“这可不是走运,就凭你们的头脑,还想跟我大哥斗?”
“我大哥猜的真没错,他说弄死了你们的老五,你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偷着下黑手报复,让我平时出门多带人。”
“老八,你是不是当老子傻啊,你们在后面跟了我一路,当我不知道?”
王小兔呵呵一笑:
“没啥好说的,今儿个算我栽了,既然到了你手里,要杀要剐你就动手呗?”
王辉吐了口烟雾:
“你别着急,我先不动你,把你废了或者把你杀了,也没啥意思,也换不来钱。”
“有你在我手里,我想的是,我找赵云富要点啥东西,估计他也能给。”
“把他们先绑了!”
王辉一声令下,王小兔都被捆上了绳子。
而王辉则是走到阳台,掏出手机,笑眯眯的给赵云富拨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赵云富不自然的声音响起:“王辉?”
“哈哈,赵云富,最近挺好的?”
电话那头的赵云富,立刻反应过来:
“老八在你手里?”
“啧啧,不愧是赵老大,不用电就通透。”
王辉满脸得意的继续道:
“赵老大啊,你说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咋能派人偷着来弄我呢?”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他妈老五是你妈给榨干吸死的?”赵云富破口大骂道。
“行行行,赵老大,我不跟你吵,你说你兄弟在我这,你想看到他什么下场呢?是断手还断脚?”
赵云富沉默一会问道:
“说吧,啥条件放人。”
“简单,把你们王各庄的采砂区域让出来,我就放你兄弟。”
王辉小人得志:
“不过不着急,赵老大,我这个人善解人意,理解你不好选择,你不用着急,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你要是不让出采砂,那就到潮白河给你兄弟收尸,我在上游给他扔下去,希望他能漂到你们村。”
王辉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密云执法队办公室,带着伤的王千愈和光头王晓雷对坐在一起,中间的主位上,坐着所一把手。
王晓雷吐着烟,不满的问道:
“满所,上次的事我都跟他和解了,钱他也拿了,还找我干什么?”
满所长叹口气,看了看两人调和道:
“大雷啊,不是我说你,既然事情都过去了,你就不能大度点?”
“王主任都被你们打住院了,怎么还让人去医院打架?大雷,这件事你真的做的过分了。”
王晓雷一脸懵:
“满所,你说啥呢?”
“我啥时候派人去医院打他了?”
王千愈听完气冲冲的骂道:
“满所,你看他,他是筷子插进屁眼子——狡辩!”
“你的人又来了医院,把我打掉了两颗牙,王晓雷,好歹你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敢做不敢当?”
王晓雷皱眉道:
“你他妈的血口喷人,我没做的事,凭什么让我当?”
“你是不是觉得给你钱少了,你又想讹我?”
满所叹气道:
“大雷,稍安勿躁,你听我说。”
“我们去了医院后,问了护士取证,她们说,的确有一伙人进了病房打了王主任,也如王主任所说,掉了两颗牙。”
“而且那伙人,自报家门是你的小弟,如果这件事你不知道,那也有可能是你的手下,没经过你,擅自做的。”
听到这话的王千愈不乐意道:
“满所,我怎么听你这话,你好像在给他找补呢?”
“我是受害者,被打了两次,你还向着他说话?”
满所一脸尴尬,而王晓雷冷着脸据理力争道:
“满所,我对我的手下有规矩约束,他们不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做事。”
“这件事我没做过,想硬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