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决战前夜
建康城外，明军大营连绵数十里，旌旗蔽空，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数月大战，刘裕终究是一败再败，被打到了都城建康。
明军连战连捷的威势遮天蔽日，让这座古老的都城仿佛巨浪中的孤岛。
而在明军的中军大帐内，气氛凝却又炽热。
巨大的沙盘上，建康城及其周边山川河流纤毫毕现。
代表明军的赤红旗帜已如铁桶般将代表刘裕势力的黑色区域紧紧围困。
戚继光一身戎装，甲胄在烛火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站在沙盘主位，目光如电，扫视着帐中诸将。
俞大猷一身玄甲未卸，身上犹带战场征尘与血腥气，眼神锐利如刀。
秦良玉一身银甲，英姿飒爽，眼神锐利如鹰。
诸葛亮羽扇轻摇，神态从容，目光深邃地落在建康城防的关键节点上。
司马懿则静立一旁，面色沉静如水，唯有那双冰冷的眸子在沙盘上不断逡巡，仿佛在计算着每一寸土地的价值与风险。
周瑜陆逊二人靠在一起，眼神不断交流。
刘关张三人则是沉默的与一众将领站在一旁。
“诸君。”
戚继光的声音低沉有力，如同战鼓初擂。
“我们连番血战，赖陛下洪福，将士用命，以及诸位运筹帷幄、冲锋陷阵之功，逆贼刘裕羽翼尽折，其主力已被我围困于建康孤城之内。”
“此战，便是拔除这颗毒瘤，斩断不死人伸向禁区命脉之爪牙的最后一击！”
他手指重重敲在沙盘上的建康城模型上，发出沉闷的笃响。
“然，困兽犹斗，何况刘裕与那潜藏幕后的戾太子。”
“建康城高池深，刘裕经营多年，必做困兽之斗。”
“且戾太子经营不死人多年，必有我等未知之阴毒后手。”
“若有些许不慎，哪怕我们已经打下了建康城，健康城也未必不会是等着我们的深渊。”
“此战，绝非易事，需诸位戮力同心，方能毕其功于一役。”
俞大猷抱拳，声若洪钟：
“元敬当心，我麾下的虎骑，早已磨砺爪牙，只待一声令下，必为全军先锋，踏破建康城门，区区建康，何足道哉。”
秦良玉紧随其后，声音清越而坚定：
“末将白杆兵愿为大军左翼，破其坚阵，摧其壁垒。”
“陈霸先伏兵之败，便是前车之鉴。刘裕若敢出城野战，定叫他有来无回！”
诸葛亮羽扇轻摇，上前一步，温润的声音带着洞察一切的穿透力：
“江水为盾、群山为垒、水网为链。”
“江水束其外，群山锢其内，水链如链锁蛟龙。欲破建康者，非断江链、碎山锢、斩水链不可得——然三链环环相扣，破一链则二链绞杀立至。”
诸葛的手指缓缓在沙盘点过。
“刘裕肯定是不会出来与我们正面交锋的。”
“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如今建康的情况究竟如何？”
未等诸葛亮说罢。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正是司马懿。
他不知何时已走到沙盘东侧。
“我奉戚帅命令，得东厂，锦衣卫的协助，已经查到建康城的布置了。”
“除了刘裕背后之人的情况，建康明面上的情况，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司马懿的眼中一道光瞬间闪过，一枚名为符咒，刻着蛇的圆盘又出现在了司马懿的脑海中，司马懿对于大明的实力，再度感到了心惊。
“刘裕军共有三重防线。”
“第一重防线，便是燕子矶至石头城北岸的江域。”
“江面之上，萧道成以128艘蒙冲舰串联铁索，组成“子母连环舟”，船中既有火药，想来也有着能够烧而不死的不死人。”
“而在江面之下，则是沉船百艘，暗藏铁链。”
司马懿说罢，便不再出声。
而秦良玉却笑了笑。
“无妨，这第一道防线，尽管交给我。”
“他这防线虽严，我却有办法。”
看着秦良玉自信满满的笑容，司马懿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即点了点头，继续说起了情报。
“建康第二重防线，便是建康城外的水网了。”
“浮岛暗桩，腐草浮泥，沼中刀枪，本就已经危险四伏。”
“再加上恐怕已经蓄水很久的玄武湖，我军一旦进入，恐怕便要面对滔天洪水了。”
“恰恰哪不死人又不怕这些，更增危险。”
司马懿刚刚说完，一旁的周瑜突然笑了起来。
“这里便交给我和陆逊吧。”
“我们刚刚得了圣上的赏赐，正好可以用在此处。”
“至于玄武湖的水。”
“还是要戚帅派遣高手前往组织。”
“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抵御洪水的办法。”
听了周瑜的话。
戚继光点了点头。
而司马懿则继续说起了最后一道防线。
“最后的防线，便是剩下的新亭、石头城、朱雀门这三处互为犄角的要塞。”
“萧道成据石头城，扼守长江咽喉，居高临下，俯瞰江面与我军大营，其城坚若磐石，易守难攻。”
“桓温守新亭，此乃建康东南门户，控扼秦淮河入江要冲及陆路要道，其麾下多是百战精兵，且新亭营垒坚固，水陆兼备。”
“陈霸先坐镇朱雀门，此乃建康正南主门，也是健康城的最后防线。”
“朱雀门本是正门，瓮城深阔，防御体系最为完备。陈霸先虽曾败于我等，但其韧性十足，加之城中……恐有大量被‘戾太子’秘术驱使的‘不死人’作为消耗。”
“必然不好对付。”
司马懿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
“而在建康城内，无论是粮草、军械、还是‘不死人’的数量，都尚不明朗，但据零星情报，城中……尸臭弥漫，恐非吉兆。”
司马懿说罢片刻，诸葛亮羽扇轻摇，随即说道：
“仲达情报详实，甚好。”
“此三处，看似独立，实则环环相扣。破其一，另两处必倾力来援，或趁隙反扑。”
“尤其需防萧道成水军自石头城出击，袭扰我后方或侧翼，桓温自新亭出精兵，断我粮道或攻击我攻城器械。”
他修长的手指在沙盘上三点之间划动：
“故，欲破此三链，需同时施压，令其自顾不暇，首尾难顾。”
“更需一柄真正的‘尖刀’，在搅乱其部署后，直插其最要害之处——朱雀门！此门一破，建康心脏便暴露无遗。”
“诸葛先生所言极是。”
俞大猷缓缓站了出来。
“这插向朱雀门的尖刀，非我虎骑莫属。”
“任他陈霸先如何死守，任他什么不死人拦路，某家亲率虎骑，必踏碎其门楼。”
见到俞大猷站出来。
一旁的冉闵也迫不及待的开口。
“那萧道成就交给我吧。”
“我听说他麾下有一大将名唤萧摩柯，有万夫不当之勇，实在让我手痒。”
未等其余人说什么。
突然数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戚帅，那桓温便交给我们吧。”
头戴黄巾的老者缓缓开口。
来者正是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