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四不像
对面一片沉默,没有丝毫回应,只有愈发激烈的战斗声响彻云霄。云的心弦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冷汗涔涔,而体内的能量传递速度却越来越快,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法阵之中。
突然,云发出一声怒吼:“啊!”这声嘶喊仿佛是他内心恐惧与焦虑的宣泄。与此同时,他的双脚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猛地向前迈出一大步。
“你们回来啊!”云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辛蒂雅莱和阿隆,确认他们是否安全。
前方的战斗声震耳欲聋,云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辛蒂雅莱已经受伤。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心如刀绞,焦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然而,此刻的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满心都是对伙伴们的担忧。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剧烈的爆炸如同一颗巨型炸弹在不远处爆开。巨大的能量风暴席卷而来,将云吹得站立不稳,身体摇晃不已。
“辛蒂雅莱,阿隆,你们怎么了?”云的声音在狂风中颤抖着,他的动作却越发熟练,脚步踉跄但坚定地继续向前赶去。
爆炸过后,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原本激烈的打斗声也骤然消失。云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依旧步履匆匆地朝着爆炸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云瞥见那三道疾驰而来的人影时,他的嘴唇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塔拉夏和麦迪文并肩扛着重伤的阿隆,艰难地飞回了这里。很明显,那边已经没有了战斗的迹象,这意味着……
云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紧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怎么样了?”
麦迪文面露难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缓缓说道:“我们不是对手,已经尽力拖延了,最后……”
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眼睛,急切地追问:“最后怎样?”
麦迪文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回答:“辛蒂雅莱拖住了对方,给了我们逃脱的机会。”
塔拉夏接着补充道:“是的,她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
云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麦迪文和塔拉夏的话语。辛蒂雅莱,那个总是默默守护着他的人,这已经是她第几次为了自己而牺牲了?
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他不禁自问,自己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辛蒂雅莱如此义无反顾地一次次为他付出生命?
就在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传来:“呦,你过来了啊。”
云猛地抬起头,只见阿克蒙德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云所占据的阿古斯那残破不堪的身体上,露出了一丝嘲笑。
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双眼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毫无征兆地直接召唤出一把巨大的剑。剑身在他的手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愤怒和决心。
云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他挥舞着大剑,径直朝着阿克蒙德猛冲过去,这一剑带着他无尽的悲愤和决绝。
云现在和阿克蒙德一样大,他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阿克蒙德烧成灰烬。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用尽全身的力量,带着极度的愤怒挥出这一剑。
这一剑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缓慢。然而,正是这看似缓慢的一剑,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杀意。阿克蒙德站在原地,竟然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他就像被定住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云的剑朝他挥来。
当剑刃与阿克蒙德的身体接触的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剑身轻易地撕裂了阿克蒙德的防御,在他的身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伤口处,大量的邪能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黑色的能量柱。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当云的剑已经完全划过阿克蒙德的身体时,邪能才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这诡异的一幕让阿克蒙德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啊!”阿克蒙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云,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你就这点实力?”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狠戾,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你……你怎么可能……可能这么强?”阿克蒙德显然被云的实力震惊到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话语也变得有些结巴。
“是你太弱了。”云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他再次上前一步,手中的长剑直直地刺向阿克蒙德的胸口。这一次,阿克蒙德依然没有做出任何抵抗,他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云将长剑直接插到他的胸口。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阿克蒙德像触电一般猛地向后退缩,同时将那把深深插入他胸口的长剑硬生生地拔了出来。随着长剑的抽出,一股黑色的邪能如火山喷发般从他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溅落在四周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灼烧着这片土地。
阿克蒙德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死死地盯着云,颤抖着说道:“你……不可能……你怎么会泰坦的能量空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云听到阿克蒙德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能量空间?那是什么东西?”他暗自嘀咕道,不过看到阿克蒙德明显受了重伤,他也并未过多在意这个问题。而且从刚才的交手中,他发现阿克蒙德在自己的攻击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这让他对自己的实力更有信心了。
然而,阿克蒙德似乎并没有放弃追问,他继续惊恐地喊道:“你……怎么成为泰坦了?你怎么可能掌握星魂的能量?”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云对阿克蒙德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这些名词他都是第一次听到,但从阿克蒙德的表现来看,它们之间显然有着某种联系。他心想:“难道成为泰坦和成为古神一样,都需要经历一些特殊的事情,然后才能获得什么特殊的力量?”
正当云思考的时候,阿克蒙德突然又发出一声尖叫:“你……你不是初生古神么?怎么……怎么可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似乎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刚刚和你战斗的人呢?”云面无表情地冷声问道。
阿克蒙德一脸狐疑,反问道:“人?他们不是逃到你这里来了吗?”
云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还有一个。”
阿克蒙德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她自爆了,给我造成了一些麻烦,然后那些人才趁机逃走的。”
云的眉头微微一皱,追问:“自爆?也就是说,她已经无法复活了?”
阿克蒙德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得意地回答道:“复活?被邪能摧毁的身体是不可能复活的。”
云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声音也随之冷了几分:“那你就去死吧。”
话音未落,云猛地再次向前迈步,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阿克蒙德的头部斩去。
这一剑的速度看似不快,然而阿克蒙德却根本来不及躲闪。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眼睁睁地看着那柄锋利的长剑如死神降临一般,无情地将自己的头颅斩落。
“咕噜……”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阿克蒙德的头颅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四处喷涌的绿色血液溅得到处都是,仿佛在诉说着他生命的终结。
“大人,阿克蒙德的灵魂还在啊!他只要回到虚空中,就能够复活的!”伊什卡满脸惊愕地看着阿克蒙德的尸体,难以置信地说道。他完全没有料到,如此强大的阿克蒙德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被云给击败。
然而,伊什卡深知阿克蒙德的身份和燃烧军团的特性。作为燃烧军团的一员,阿克蒙德拥有着强大的复生能力,这也是燃烧军团最为恐怖的地方之一。所以,他急忙提醒云,以免阿克蒙德有机会再次复活,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似乎对伊什卡的担忧并不在意,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了那把传说中的霜之哀伤。这把长剑在他手中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它本身就是死亡的象征。
云手持霜之哀伤,将剑尖指向阿克蒙德的尸体。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中喷涌而出,直接穿透了阿克蒙德的身体。紧接着,一个透明的灵魂从阿克蒙德的尸体中缓缓飘出,正是阿克蒙德的灵魂。
“阿克蒙德,你以为你还能复活吗?别痴心妄想了!”云看着阿克蒙德的灵魂,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他知道,霜之哀伤拥有着吞噬灵魂的能力,而阿克蒙德的灵魂在这把恐怖的长剑面前,根本无法逃脱。
果然,阿克蒙德的灵魂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它显然感受到了来自霜之哀伤的巨大吸力。然而,无论它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这股强大的力量。在霜之哀伤的吸引下,阿克蒙德的灵魂很快就被吸入了剑身之中。
“好了,他这回可是彻底没法复活了。”云看着霜之哀伤,满意地说道。他知道,阿克蒙德的灵魂已经被永远封印在了这把剑里,再也无法逃脱。
解决了阿克蒙德的威胁后,云稍稍松了口气。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因为他对辛蒂亚莱的死仍然感到非常愧疚。于是,他迈步走向刚刚战斗的地方,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些关于辛蒂亚莱的线索。
“云,你究竟做了什么?”萨格拉斯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他的愤怒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云却显得异常淡定,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容,“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顺手干掉了阿克蒙德那个家伙而已。”
“你竟然杀了阿克蒙德!”萨格拉斯的声音愈发低沉,其中蕴含的怒意让人不寒而栗,“而且你还收走了他的灵魂,这是为何?”
面对萨格拉斯的质问,云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更加嚣张地回应道:“看他不爽啊,怎么了?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合作关系了,他都主动找上门来杀我了,难道我还不能还手杀了他吗?”
萨格拉斯显然被云的态度激怒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很好,云,你真的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云见状,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自己的这一招奏效了。于是他趁热打铁,继续挑衅道:“不就是掌握了泰坦的能量么?你有什么好怕的?你真正应该惧怕的,应该是我体内的混沌能量吧?”
其实,云自己对于刚刚阿克蒙德所说的话也是一知半解,并不清楚这所谓的泰坦能量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他决定先拿这个来试探一下萨格拉斯的反应。
果然,当云提到泰坦能量时,萨格拉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低声咒骂了一句:“阿克蒙德那个蠢货!”
仅仅是这一句咒骂,就让云立刻确定了一件事情——自己确实掌握了泰坦的能量。至于这股能量是如何被自己掌握的,以及它究竟有什么作用,云却是一无所知。
“骂他有什么用,一个死人而已,你现在需要想一想你自己还是我的对手么?”云继续说。
“你?一个古神和泰坦融合起来四不像的东西,我还会怕你?”萨格拉斯不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