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4章 毁灭欲望，可怕武器
它们的形态比之前遇到的更加完善，几乎完全拟人化，只是皮肤仍呈现不自然的银白色。
"它们进化了..."
苏婉儿回头看了一眼，权杖亮起蓝光，减缓追兵的速度。
三人跌跌撞撞地在雪坡上前进。
收割者的攻击越来越近，脉冲炮的能量束不时在身边炸开，激起漫天雪雾。
就在最危急的时刻，前方的雪地突然塌陷，露出一个隐蔽的洞口。
"那里！"雷烈率先跳下去。
顾诚掩护苏婉儿跟上，自己殿后。
就在他准备跳入洞口的瞬间，一个收割者扑了上来，利爪直取咽喉。
披风自动卷起阻挡，葬渊同时刺出，贯穿敌人胸膛。
但令他震惊的是，这个收割者没有像之前那样汽化，而是死死抓住刀身，银色物质顺着刀刃蔓延！
"它们在适应武装的攻击方式！"
顾诚不得不弃刀后跃，与收割者一起跌入洞中。
下落过程中，他全力激活盾牌，能量冲击将敌人震开。
两人重重摔在洞底，葬渊插在几米外的冰层上，星痕暗淡无光。
收割者率先爬起，但没来得及攻击就被一道金光劈成两半。
顾诚抬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救星。
一个身着藏红色僧袍的老者，手持一柄朴实无华的金色长剑。
剑身没有任何装饰，却散发着令人心安的能量波动。
"快起来，孩子。"
老者的声音如同古钟般浑厚。
"它们不止一个。"
果然，洞口处又跳下三个收割者。
老者挡在顾诚前面，金剑划出简单的弧线。
没有华丽的光效，没有空间扭曲，但剑锋所过之处，收割者如同遇到阳光的雪人般消融。
"这...就是第四件武装？"顾诚艰难站起。
老者摇头："只是仿制品。真剑在寺里。"他看向洞口，"你的同伴安全了，跟我来。"
他领着顾诚穿过曲折的冰隧道，来到一个宽敞的地下洞穴。
雷烈和苏婉儿已经在那里等候，被几位同样装束的僧人照料着。
洞穴中央是一个小型营地，几顶厚实的帐篷围着一处篝火。
"我是丹增，雪域寺的守护者。"
老者将金剑归鞘。
"我们观察你们很久了，一路到这里。"
苏婉儿走过来，晶体化的部分在火光下闪烁："你们是守望者的后裔？"
"不完全是。"
丹增示意他们坐下。
"我们的祖师曾是守望者的学徒，但在大崩溃前选择了不同的路——不是对抗虚空织者，而是寻求与宇宙和谐共处。"
他接过弟子递来的热茶，继续道：
"当守望者决定创造武装时，祖师只参与了'剑'的锻造。他认为其他武装太过极端，只有剑能同时具备毁灭与守护的双重属性。"
顾诚接过葬渊，发现星痕对金剑有微弱的反应："为什么帮助我们？"
"因为你们携带的原初火花。"
丹增的目光落在顾诚的背包上。
"那是重启系统的钥匙，但使用方式决定结局。林博士唤醒的审判者主张毁灭，莫里斯将军想控制，而我们认为...还有第三条路。"
洞穴突然震动，冰晶从顶部簌簌落下。
一个年轻僧人慌张跑进来："上师！银色巨人攻破了外层防御！"
"审判者..."
苏婉儿脸色大变。
"它亲自来了！"
丹增迅速起身：
"带他们去剑室！快！"
他转向顾诚。
"只有真剑能暂时阻挡审判者。但记住，剑不是武器，而是镜子——它会反映使用者的本心。"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
顾诚三人跟着年轻僧人深入洞穴，穿过一条狭窄的冰缝，来到一个圆形石室。
室内空无一物，只有中央的石台上插着一把剑。
没有华丽装饰，甚至有些陈旧，但剑身流转着如水般的光泽，仿佛由液态能量构成。
"这就是..."
年轻僧人点头："弑神武装之'剑'，我们称它为'心镜'。千年来，只有三人能拔出它。"
顾诚上前一步，葬渊、盾牌和披风同时共鸣。
当他伸手握住剑柄时，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全身。
与之前武装不同，这能量不具侵略性，反而如清泉般洗涤着星痕带来的燥热。
剑缓缓离开石台，没有阻力，仿佛本就属于他。
与此同时，石室四壁亮起无数全息投影。
历代持剑者的影像。
顾诚惊讶地看到，最后一个影像竟是苏远山！
"你父亲来过这里。"
僧人解释。
"他是第三个拔出剑的人。"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丹增的怒吼和某种非人的尖啸。
审判者突破了防线！
"你们守住门口！"
顾诚对雷烈和苏婉儿说。
"我需要时间与剑共鸣。"
两人点头离去。
顾诚盘腿坐下，将剑横放膝上，闭目感受其中的能量流动。
渐渐地，他进入一种玄妙状态，仿佛漂浮在星河中。
初代领袖的记忆碎片再次涌现，但这次有了不同。
剑的能量如同一面过滤器，让他能够观察那些记忆而不被吞噬。
他看到了守望者文明的鼎盛时期，看到了虚空织者的创造过程，也看到了分裂。
以审判者为首的派系主张毁灭所有可能被虚空织者利用的文明，包括人类。
而另一派则希望寻找和平共存之道。
剑突然传来一阵脉动，将顾诚的意识拉回现实。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使用力量，但不被力量使用。控制星痕，而非被星痕控制。」
这声音不属于初代领袖，而是剑本身的意识。
顾诚突然明白了丹增的话。
剑是镜子，反映本心。
如果他内心充满毁灭的欲望，剑就会成为最可怕的武器。
如果他心怀守护之念，剑则是最坚固的盾。
外面的打斗声突然停止。
片刻寂静后，石室的门被暴力破开。
站在门口的既不是雷烈也不是苏婉儿，而是一个身高近三米的银色巨人——审判者！
它的面部只有简单的轮廓，眼睛是两颗漆黑的空洞，全身覆盖着流动的金属般物质。
"容器。"
它的声音如同千百人同时说话。
"交出武装和原初火花。人类的命运早已注定。"